顾肆寒无可奈何地在她面前蹲下来,吻着她的额头,近乎哀求地劝她。
肆寒。叶南倾冲着他温柔地笑了笑,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你会支持我的吧?
你一定要跪的话就换我来跪好不好?你的膝盖本来就有伤,这样对你来说就是折磨。
肆寒,是我要找天师求解,怎么能由你来跪?这不合规矩。叶南倾失笑道。
顾肆寒想不明白这个丫头怎么还能冲着他笑的。
他都快愁死了。
你一定要这样吗?都不考虑自己的身体?他出离愤怒了。
叶南倾眸光始终坚定,对,我一定要这样。
顾肆寒欲言又止,最后视线在她坚定的眉眼上停留了好久以后沉声道:好,那我陪你等。
他不知道叶南倾为什么会突然在见元贞大师这件事上这么坚持,但他知道,她认定的事情,谁都劝不动。
于是他也跪下来。
你起来。叶南倾警告地看他一眼,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苦苦等待而我什么都不做,我能陪你做的只有这个。
我需要你在旁边照顾我,所以你最好保持体力。
顾肆寒:……
行,他被说服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天色彻底黑下来。
倾倾,你打算在这里等一个晚上吗?顾肆寒在一旁踌躇不已。
理智告诉他这绝对不是正确的做法。
等一个晚上不算什么。叶南倾咬了咬唇,指甲深陷掌心。
对于元贞的敬畏之心早已让她可以忽略一切困难了。
尤其是知道自己的重生就是得益于元贞大师的时候。
可以说,大师对她有再造之恩……
可是,倾倾,夜里很凉,蚊虫也很多,你会很难受的。
叶南倾垂眸,眼底闪过一抹痛色。
可是有些事情她不确定的话,会更难受。
就好比,她还是不能确定顾肆寒是不是因为忘记了上一世的事情所以才不记得自己找过元贞大师。
不排除这种可能。
如果真的是顾肆寒以眸中代价换回了她的重来一次,那她一定要知道他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
比起自己的死亡,她现在更怕顾肆寒忽然就从她身边消失了。
尤其是随着越来越长久的相处,她对他越来越夜深的感情促使她不得不去忧虑这件事。
顾肆寒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喂她喝了一口水,又试了试她的手温,倾倾,不要强撑,不行我们就回去。
叶南倾柔声道:放心,我不傻。wωω.BíqúGêxχ.℃οm
这一夜属实不算难熬。
第二天,山林里响起鸟鸣,雨露的湿意袭来,叶南倾仍不觉得困倦,双眸虔诚地盯着庙门,期待着有人从里面打开它。
她清楚地知道,大师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所以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始终记得第一次来找大师时,大师一语道破她的出处:你是重生之人,是这个世界的幸运儿。
叶南倾思索间,门从里面被打开。
倾倾!元贞大师出来了!顾肆寒比她还激动。
太好了。
他的倾倾不用再苦苦等待,不用再受这种莫名其妙的苦了!
该死的元贞!
如果不是看在他对老爷子有恩的份上,他一定拆了他的破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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