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任何人都可以看不起我,任何人都可以骂我,但我不允许他轻看我,不允许。
所以,你一边与我假意承欢,一边又与冷昕杰勾勾搭搭,二边讨好,是么?他阴沉的一笑,犀利地质问,你想要得到尊严,得到别人的尊重,首先,你自己的行为要让人尊重得起来,有谁会对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有好感。
你……我只觉咽喉处一股腥甜的气味涌了上来,站立不稳,差点摔了下去,我用手狠狠按住心脏,那里很疼很疼,好一会儿我才能说话:
许越,那张照片只是那天晚上冷昕杰喝醉了酒,我去照顾他时,无意中发生的,只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你信不信我无所谓,因为,我们早就离婚了,我也没必要向你解释什么,说到我讨好你,我想请问你,我要讨好你什么?自始至终,我要过你一分钱吗?要了你给过我的东西吗?在这一场交易中到底谁失去得多?我只是个弱女子而已,你可以与梦钥,甚至任何一个女人搂搂抱抱,而我呢,孤苦伶仃,为了女儿,我只是去照顾了一个在我陷入困场境时帮过我的好朋友而已,竟被你说得如此不堪,你果然只顾虑到了自己的感受。
许越看着我,鄙夷的笑,你孤苦伶仃,那不是你自己找的吗?我问过你了,是你自己要求离婚的,我看你根本就是水性扬花的女人,喜欢在众多男人中间周旋吧。
说完又嘿嘿一笑,至于你说的没有要过我一分钱,拜托你千万别这样说,弄得我有多苛刻你似的,我可有要给过你东西的,只是你自己装清高,不要,这难怪我吗?再说了,你一个离婚女人,孩子都生过了,我可还是一个黄金单身汉呢,这到底谁吃亏又有谁说得清呢。
你……无赖。我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真没想到他竟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我的一片苦心全部白费了!
怎么?现在反悔了吧!好吧,你说,想要多少,开出个价来,我现在仍可以给你,不要让人说我占了女人的便宜,那个黑锅我是不屑的。他如此冷冷说完,大步走到办公桌上拿出一张支票来,无比讥讽地说道:也就是了,刚去冷氏集团冷昕杰就给了你五千万支票,这冷氏集团就要垮了,你这饭碗不也是跟着要垮了么,现在才想到找我要钱了,嘿嘿,好在我无所谓,说吧。
许越,这个死王八蛋,竟然如此羞辱我!我气得真想冲上去狠狠给他一巴掌!
许越,再说一次,那五千万是我劳动所得,你再羞辱我,我会与你拼命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握紧了拳头。
哟,短短几天,你这‘劳动所得’就能值那么多钱,看来,这夜总会的处也比不上你了。他愣了下,竟然哈哈一笑,说话声十分的轻俏。
我天,这家伙,已经疯了!
我的眼前一阵发黑!
可他疯了,我还没疯呢!
现在不能意气用事,冷氏集团还捏在他的手上呢!
许越,凭良心说,如果我不答应离婚,你对梦钥会怎么样?你会放弃娶她吗?我忽然笑了下,昂起了头来问道。
我……他愕了下,大概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吧,有些愣怔地看着我。
我唇角虚无的笑了笑,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他怎么可能负那个舍命救他,断了一只胳膊的女人呢?
既然我们之间已经走到这步了,我也心如死灰了。
好吧。趁着他愣神的瞬间,我冷静地说道:你说我卑鄙,无耻,爱慕虚荣……水性扬花,总之,随便你怎么想都好,今天我还就不客气了,钱,我是不会要你的,但你今天必须放过冷氏集团,帮冷氏集团度过眼前这个难关,从此后,你我再两不相欠。
我吞没了所有痛苦,悲愤,极尽我的所能,坚定不移地要求着。
不可能。话才出口,许越脸一黑,立即无情地否定了,要么钱,要么房子,其它的免谈。
不行,许越,你必须要解决冷氏集团危机,冷昕杰对你从没恶意,他威胁不到你的任何利益。我骨子里潜藏的执傲终于激发了出来,咬尽了牙关,执着坚持:许越,还就告诉你了,这次你要不帮冷氏集团度过这个危机,我必定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哟,为了你的情,夫,竟然如此来威胁我?想让我后悔一辈子?为了你这种女人,你也想得太多了吧?你值吗?
值不值,你以后就会知道了,但你现在必须听我的。我脸无表情,生硬地要求道,一双眼珠紧紧地盯着地面,心却在流着血。
许越大概是被我这样的表情给震撼疑惑到了,定定地看着我好一会儿,眸底的痛意一闪而逝,随之而来就是震怒,他狠狠一拍桌子,暴怒如雷:余依,你当我许越是被人威胁着长大的吗?
你怎么长大的关我毛事,我现在就要求你尽快帮助冷氏集团度过眼前的危机,如果冷氏集团倒闭了,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终身的。紧接着,我也是一巴掌重重拍在了办公桌上,双眸凛然地注视着他,怒声喝道。
就这样,我们大眼瞪小眼互相敌视着,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这么说,你是要与我拼命了?他在与我敌视一会儿后,还没看到我有败下阵来的迹象,咬紧了牙恨恨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