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政玄:自己想。
晏枎虞:殿下能不能直接告诉妾?
谢政玄:你在我身边呆着,要学会变得聪明。
……
殿下这是说妾笨?
妾上过私塾,也读了很多书,妾不笨的。
…………
他没再说话。
固然他寻找不出心中不安稳原因,但这一刻,他感受到了有个人在身边好像也不错。
虽然有时有那么点吵,可那又如何呢。
两人回到世子府时晏枎虞怀中抱了不少吃的,甚么酥啊枣糕啊一个都不少。
都是谢政玄买的,说是谢苌宜爱吃,可也没见让人送去彧王府。
晏枎虞想,她也爱吃啊。
不过谢政玄也大方,最后说是谢苌宜来不了,本来分她一半,最后都给她了。
他们刚进前院,就见贺崤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踱步,转个不停。
瞅见谢政玄回来,贺崤立马上前道:世子,赵某被人杀了!
你说甚么?
犯人赵某是王允生一案的关键证人,为此他一直让人严加看管,却还是出现了这样的事。
人抓到没有?!谢政玄厉声道。
贺崤道:抓到了,行凶者易容成送饭的狱卒,趁着给赵某送饭的功夫,将赵某一刀封喉。
盘查了吗?
已经审问了,对方原本就是越狱的死囚,杀人无数,本来要秋后问斩,因看管他的狱卒一时大意被抢了钥匙,该囚犯似乎就是奔赵某去的,他擅长易容,谁都没识破。
谢政玄眉头拧在一起,这显然是有预谋的杀人,赵某一死,后面的案子还怎么查。
易容?真有易容会完美到连身边人都认不出来吗?
贺崤禀告道:当然不是,如果结合一种叫木银花的药,就很难分别,此药有麻痹人神经的功效,喝下后看起来表面清明,实际上早就脑袋不清楚,就算易容有漏洞也看不出。
世上竟然有这种药。
我拍去专门看管赵某的人呢,我不是说除了我的人谁都不能接近赵某?
因为送饭的狱卒天天见,世子从兵部带去的人觉得是熟识,就想着几步的距离出不了甚么事情,没想到有人敢当面刺杀。
谢政玄拧着眉,谁料到会出这一档子事儿。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世子?贺崤道。
谢政玄深知这是有预谋的杀人案,准确来说,就是挑准了他不在大理寺的时机。
按照赵某的口供,给他提供画像的人蒙着面,但是手上有一个一字的刺青,结合那天他看到的魏家家仆手上的刺青,全皇都城在同样位置拥有同样刺青人他已经让人排查过,赵某见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魏绰为人行事缜密,不会做出如此明显的事情。
倒是很附和魏锃的做法,何况那天他见的人就是魏锃的亲随。
现在赵某已死,没有证据他也没办法抓人,眼下就只有从那个亲随身上入手。
继续找人跟着魏锃和他手下的那个随从,现在赵某死了他们肯定会庆幸,以魏锃的为人他绝对会放松警惕。
谢政玄道:跟我去审审那个死囚,看看他为何这么做。
是。
晏枎虞从头至尾都在听面前的两个人言语,没有一言。
直至谢政玄快要出门时,她上前一步道:殿下路上小心。
谢政玄回头,看着她应了声:嗯。
看着他们出了世子府,晏枎虞收敛了笑意。
成亲并不是她最终的目标,她现在只想确定谢政玄的心意。
大理寺距离世子府有些距离,谢政玄到时门口正停着魏绰的轿辇。
他瞥了一眼,抬腿走进寺中。
未等他走到院中,魏绰身后跟着大理寺寺卿以及何松从牢狱的方向出来。
谢政玄心中意识到不好,魏绰见着他走上前道:贤侄可是为了赵某一事前来?
谢政玄:正是。
魏绰道:那个死囚某已审问过,这人之前手上就沾染了多条命,报复心重,但他说王允生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给过他一个饼,听闻赵某是杀王允生的凶手才想要刺杀赵某。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其中那会有这么巧,王允生已死,没有人能证明这个死囚和他见过。
谢政玄没有立即追问审问的事,而是道:王允生的案子太师怎么想起过问了?
这件事本就不轮魏绰审问,他来定是没有那么简单。
王学士的案子拖了有许久,今日某来大理寺恰好听到曹御史说关键证人被谋杀,在大理寺的牢狱出了这档事,某定是要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如此罔顾大亓律法。
魏绰不动声色盯着谢政玄,从年轻的谢政玄身上,魏绰有一瞬间看到了自己,与眼前人同龄的自己,桀骜的,深藏不露的。
太师真是为朝中大事操碎了心,只不过这件事全权由晚辈负责,就不劳太师费心了。他道。
魏绰朝一旁的人笑了笑,眼神却是冰冷的,谢贤侄果真尽心尽责。
说着他伸手拍了拍谢政玄的肩,不过贤侄即将成亲,以后,你可要多加小心的好,有了家室,就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这不是暗地里的威胁,已经是明面上的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