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棠一看这药材,彻底明白过来,她脸色立即红的能滴出血来。
不是秦云璋不行啊,是她不行……太后娘娘全然误会了!
太后,您误会了。
别瞒着了,哀家都听说了,宫里有个习俗,过来事儿的嬷嬷会听墙角,里头情况激烈与否,进行了多长时间,都会有记录,禀报与哀家,哀家都听说了,你们两个……唉!太后忧心忡忡的说道。
陆锦棠听了,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还有这变态的习俗?
王妃不必担心,只有新婚夜才会听这个墙角!一旁的嬷嬷似乎看出她的不自在,立时安慰道。
你知道,云璋他自小天赋极高,又十分聪明好学。
太后的眼睛里,是藏匿不住的心疼惋惜。
可惜他生了怪病……哀家就怕,他日后,连个后人都没有……虽说你能帮他治病,可病这种事儿……哀家还是希望你们能尽快有个孩子……
陆锦棠连连点头,连现代人都十分看重孩子,更何况将传宗接代视为人生头等大事的古代人呢?
可让秦云璋背负他不行这样的名声……陆锦棠心中难安。
一个男人,行与不行,有关荣辱尊严,尊严有时候比命还重要。
说他不行,只怕是打脸的耻辱和嘲笑……
秉太后娘娘知道,其实不是王爷他不行,是……
锦棠!
陆锦棠的话还未说完,秦云璋忽而从玉坤宫外闯了进来。
他额上还隐隐约约有些细汗,可见他这一路走得异常急。
他凝望着她的眼中,满满都是焦灼之色。
陆锦棠立即起身,王爷。
秦云璋看了看身旁端着许多名贵药材的宫女,他眼神暗了暗。
啊,那些是……太后娘娘想要解释。
既是母亲给的,你收下就是!长者赐不敢辞,好好听母亲的话,别叫母亲担心,就是为人子女的孝顺了!秦云璋竟主动收下了那些大补的药材。
他还极力的把陆锦棠的话给岔了过去。
两人陪着太后坐了一会儿,他便带着陆锦棠告退离开。
我若不赶来,你是不是打算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马车里,秦云璋与她并肩而坐,闭目问道。
陆锦棠嗯了一声,瓮声道,本来就是我的问题,却要让你背负议论。
我背负什么都没关系,我是男人,非议和压力,都应该我来承受。秦云璋摸了摸她的头,我的傻姑娘,以后别再逞强,我不希望任何人有理由攻击你,伤害你。
陆锦棠心头热乎乎的,却也更添自责。
太后娘娘当年能在内宫之中,杀出重围,成了当今这天底下最是尊贵的女人,没有极为缜密的心思,如何能有今日的尊荣。她还是起了疑心。
我看,这两个人之间有古怪。太后与她身边的老嬷嬷说道。
有什么古怪?
新婚夜第二天,云璋一早起来,去干嘛了?去了练功场呀,哪个新郎官儿辛苦耕耘一夜,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去练功的?分明是发泄嘛!太后缓缓分析道。
太后娘娘说的是……
再有,刚刚锦棠欲言又止的,是想说什么?云璋为何忽然赶来打断她?
莫不是……问题不出在襄王爷身上,而是襄王妃有什么毛病?不能吧……女人也能出毛病?
太后娘娘的眉头皱的死死的。
她想了半晌,也没想明白,璋儿为了她,把旁人送给他的美姬全都扔到庄子上去了,她若是伺候不好璋儿,可如何对得起我儿的一片心啊!
老嬷嬷连连点头附和。
不如叫那女人回来吧……
嬷嬷愣了一愣,立即明白太后娘娘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