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血,又以心血为佳,我猜那赵员外家肯多花十两银要活羊,为的也是这山羊心血,沈溪渍渍砸嘴,市面上一整只羊的价格也不过才一二吊钱,顶天了三吊钱,他这直接涨了十倍,不知有多少猎户为之奔走。
不过,这山羊也不是那么好猎的,说罢,沈溪又自顾自地道,得进深山呢,深山里住着豺狼虎豹,蛇虫鼠蚁多不胜数,寻常猎户那敢往深山里去,就算去了,也未必能遇上,就算遇上了,也未必能猎上,所以这钱也不好挣。
这话周渡也认同。
逛了一趟杂货铺,两人手中都提满了东西,不约而同地回到了安阳镇的镇牌下,找到罗福,将东西搁置下来,又返回了街道。
家里油盐酱醋茶都不多了,我得去添置,你呢,还有什么需要的。沈溪今天卖了酒,得了钱还没花,放身上不踏实。
周渡摇摇头,本来他还想遵照沈溪的意思,买个炉子茶壶回去烧些热水,或是再做些两套被褥,以备换洗。
谁知看着挺多的三吊钱,如此不中用。
沈溪也知周渡手中恐怕没多少钱了,眼见周渡还有好多东西未买,想了想道:你跟我走吧。
周渡颔首。
沈溪将周渡带去一家铁匠铺,还未走近,他就开始唤人了:葛叔,我来照顾你生意了。
正在铺子外面打铁的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听到声音一抬头,露出满脸的络腮胡,抖了抖眉,瞪了沈溪一眼,不情不愿道:说吧,这次你又想打什么东西,先说好了,太难了,我可不接。
不找你打东西,这次找你买东西。沈溪说着便朝铺子里而去,来到一堆半旧不新的铁器面前开始挑选起来。
葛姜跟着沈溪进了铺子,见他这举动,讶异地朝窗外看了一眼:这太阳也没朝西边升起啊,你今日也能看得上这些东西了。
替朋友买的。沈溪朝身旁的周渡笑了笑。
葛姜看见周渡便明白了,也跟着一笑:那你们挑。
沈溪一面挑,一面对周渡道:这些铁器虽不如新的,但胜在便宜,有些是旁人拿来置换新铁器,有些是缺钱了拿来换钱的,只要不是很差,葛叔都不会融了。
说话间,沈溪就挑了个成色尚新的烧水壶,朝周渡问道:你看这个怎样?
周渡接过,四下观摩,没有损坏处,满意地点了点头。
沈溪朝葛姜道:葛叔,就要这个了。
葛姜看了一眼,报了个价:给八百文就好。
葛叔,你抢钱呢。沈溪拿着烧水壶的手一抖,像什么烫手山芋似的,开始与葛姜讲价,这都是别人用过的,新壶也不过才一千二百文,你这要价太高了。
不高了,葛姜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着周渡道,这壶人家买回去就烧了一回水,还是崭新的,一下子少四百文,这便宜哪里找去。
沈溪却不依:好话赖话都凭葛叔你一张嘴,人家具体用了多久,我们也无从得知不是。
葛姜一个粗汉子,真是拿沈溪没了办法,摊手道:你要价多少。
沈溪笑了笑,眼睛弯弯的,漂亮极了:就八百文,不过我要你把那炉子给我。
说着,沈溪就指了指葛姜脚边的一个小炉子。
葛姜立马否决:不行,这口炉子还是新的,你要至少给我加一百文。
沈溪眨了眨眼,放下手中的烧水壶:那我不要了,买个新的去。
说着,就要带周渡离开。
行行行,脚步还没踏出铁匠铺,葛姜就妥协了:拿走吧,拿走吧。
周渡付了钱,带走了烧水壶和炉子,兜里只剩下轻飘飘的七十八文钱了。
沈溪看着周渡手中为数不多的钱,笑道:你看,钱还是得省着花吧。
周渡知道他这是在反驳自己在布店门口说的那番话,看在他为自己省了不少钱的份上,沉默地赞同了。
接下来,沈溪就带着周渡东街西巷地到处跑,买他所需要买的东西。
孙婆婆,你这花椒我都要了。
杨掌柜,我上月定的香料都到了吗?
吴大叔,那豆瓣酱给我拿上两罐,辣椒粉也要上两斤,欸,新到的豆豉不错,也称上点吧。
最后沈溪去了药铺,张口就是一通东西:桂皮、八角、当归、香叶、茴香、山.奈、甘草,都给我包上一点。
药铺的伙计可能也与沈溪相熟,毫不诧异地给沈溪把他所要的东西都给包好了,并算好价格:一千五百文。
少五百文,下次给你。沈溪把整个荷包里的铜钱都倒出来了,只数出了一千文。
好在药铺伙计早就司空见惯了,点了点头,在账本上记下一行字,沈溪按了手印,就带着东西离开了药铺。
周渡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是说钱要省着花吗?
沈溪无钱一声轻:没错呀,我钱都花在了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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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真刀刃!
。呜呜呜呜呜发烧昏睡了一天,基友二十个电话都被把我叫醒,醒来我还以为是昨天晚上,忘了发文,错过了小花花(心情复杂)
不说了洗把脸去医院挂个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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