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她果真没睡成。他缠着她不厌其烦的做,她中途睡过去几次,又被他折腾醒来,她真怀疑自己那里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
从宾馆出去,他硬是缠着她直接去了她打工的快餐店,像是宣誓主权一般,搂着她的脖子一顿乱啃。
二毛最失望,项景然则盯着她脖子那处吻痕看了许久。
他陪着她在快餐店义务劳动了半天,最后广州市局那边发来一通简报,他见案情重大,只好与傅菁菁依依不舍的作别,买了下午最早的一班动车,闪人了。
傅菁菁抱着晚餐回家的时候已经夜灯初华。
一开门,只见她的母亲身下一滩血,倒在地上,手里的晚餐稀里哗啦的全洒在了地上。
她后来翻找病历才知道母亲在父亲死后渐渐患上了抑郁症,要不是这次割腕自杀发现及时,恐怕,就直接与她byebye了。
抢救之后,母亲直接被送进了ICU,白天,她抽空去了银行,将父亲留下的那笔钱取了出来。只是,ICU是天价,一天一万的费用,她手里的存款也只够30天而已。
眼看着钱一天天变少,母亲却没有醒来的迹象,她的心一点点的崩塌。
有心事?项景然发现她最近这些天都有点不在状态,随口问了一句。
傅菁菁揉了揉发红的眼,然后问道,老板,我可以找你借钱么?
借钱?他不解,你很缺钱么?
是啊。她自嘲的苦笑,眼眶又红了。
你要多少?他倒了一杯红酒,透过红色的液体看着她。
很多。她也不知道还需要多少。
借你可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捕猎者的快意,你有抵押么?
我家一套房子,可以么?她战战兢兢的看向他。
项景然摇了摇头。
那就没有了。她低头,最后一丝自尊她还没有放弃。
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他将酒杯里的液体一仰而尽,等你考虑好了,再来找我。他可不做那些强迫的事情,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傅菁菁回家翻出房产证,却发现上面的名字是母亲。她打消了卖房的念头,想着若是以后母亲好了,回来连家都不见了,还指不定要怎样呢。
她所有的信仰与自尊,终于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瞬间崩塌成碎片。
等快餐店打烊之后,她走到项景然的面前,我想好了。
项景然看着手里的半杯红酒,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