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
大声:我有电话?
你怎么知道?
我——我在楼下打牌,听见的。我去看看。
向北又蹿出门。
屏幕信号再次变花时,向北回到家里。
又花啦。孟悠冲着他说。向北跑到电视机跟前一阵拍打,图像渐渐显露。
等啥辰光给你换台松下廿吋。向北咕哝一声,鬼鬼祟祟到衣柜里翻东西。奇怪——接个电话就跟变个人似的,换彩电,气壮如牛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孟悠瞪着他。
向北背着身,挠挠头,想想不对,又转过头对她说:等有闲钱。
嘁,哪会?
我出去一趟,见我弟弟。徐向璧到上海来。住在锦江饭店,让我去见他。
孟悠忽然兴奋:他怎么说来就来——
又一想:你是他哥哥,他该来见你。
他不便到处抛头露面。你知道。
走到门口,徐向北又回头说:
我这弟弟,也不知在哪儿长大,简直不像我们家家教出来。他该请你的。
我才不去。得他来登门见我呢。
行行,我让他来朝拜您,太后。
你们家啥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