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耻犹如昔年人魔之乱,那家伙甚至还盗走了人魔,放祸患而出,是天大的仇怨;我父若在世,天下谁敢踏足龙巢半步,就是那天皇子也不行。
公主还是潜修吧,不说五域,光是东荒北域人族就已经有两方极道势力坐镇了,据传那西皇的丈夫还是一尊大成圣体,可以说是三尊人族的皇道高手,还是莫要纠结踏不踏入了。。。
神念交流间,龙女有种被哽到的感觉,偏偏还是自家老前辈说的实话,也只能作罢,万龙巢内一片死寂,又恢复了沉默。
向宇飞刚走出大雪山,这一战的消息就远远传播了出去,也不乏有古生灵幸灾乐祸,乐于见到万龙巢吃瘪。
说到底,古族也都是有私心的,并不是铁板一块,尤其是皇族间存在严重的竞争关系,只是为了提防人族在表面上联手而已。
不过经此一役,不少人觉得万龙巢必然是要找回场子的,不然太古皇族何以立威,怎么面对万族?
一日之间,消息传遍了天下,五域一片悚然,
这样的举动恐怕不好啊,破坏了人族与太古万族的和平,不利于交好,那些凶族也未必不能感化,皇族更是不能得罪。
得饶人处且饶人,应当顺从他们才是,给予脸面,重新上门赔礼道歉才是;在种族利益面前一个人的得失应当看淡些,天璇王还是年少轻狂了,也许会害的东荒人族生灵涂炭呐。
和平?感化凶族?东荒什么时候来了西漠的活菩萨?
怎么着西漠菩萨都还没烧出舍利子,你这就要佛光普照,结出舍利来了?
感化凶族,交好皇族,还要顺从他们并赔礼道歉,这可真是大宏愿了,我觉得还是立地成就圣人的难度低一点。
北斗波涛起伏,五成巨澜狂飙,天下不宁,四海皆震,所有人都在议论,都在争论。
也有凶族在暗中鼓动,抬出了大义的旗帜;称太古皇傲视古今,人族大帝亦气吞山河,他们目光长远,认同万族共存,不然一人证道,天下其他族就不用活了;中皇此举太过狭隘,有失风度。
不用带什么高帽子,我只知道,天要下雨,时间向前,人来犯我,我便绝他,大帝有大帝的法度,我有我的道理,我还是一个人,真性任我的人。
而一群蝇虫猪狗之辈碌碌无为,却要以帝与皇的气量与胸襟来要求一个圣贤都不是的人,实在是烟花巷里求贞洁,茅厕坑里立牌坊,蠢的招雷劈。
向宇飞回应,对此不屑一顾,连证道都没证还在这里谈大帝气量,古皇胸襟,愚不可及。
未成帝就要讲究什么大帝的气魄与胸襟,为此损人不利己,滑天下之大稽罢了;什么实力就做什么事,在此之前空谈就是笑话,仅此而已。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赞同,要是拿这套去约束一下圣贤与祖王还行,拿来威逼一位斩道者就会显得莫名其妙了。
且除开阿弥陀佛大帝外,哪个帝与皇不是一路血杀争霸闯出去的?在证道前可没有人谈什么良善之辈,只是无愧本心而已。
诡辩罢了。古族中一些人还是嘴硬,对他的恨意攀升了极点,欲诛杀他而后快,可是却不敢妄动。
当然,这么多的种族不可能是铁板一块,所有恨怒的人依然是之前那些激进又无知的凶族与王族。
一些中立的,善意的并不在意,甚至与人族的往来并不少,在神城中开设交易的也多为此类。
大鹏振翅恨天低,流言蜚语只是风中枯叶,岂可高攀?
我观诸强,如插标卖首耳,仅中皇能让我郑重,余者,不足虑也。
知晓这些后,天皇子哈哈大笑,远眺天外,弹指震刀,铮铮长鸣。
当初他行走东荒,已然往太玄门走过一遭,镇压了那华云飞,原以为是个有来头的家伙,结果却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只是受不详血而涅槃崛起的‘幸运儿’罢了。
他有自信,那一战后对方已然对他臣服,来日也可利用一二,换做平常根本不会多看一眼,不配被在意。
而在南域,摇光圣地的一处据点内,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一位灰衣老人被定格在空中,蝼蚁一般动弹不得,整片古地都被乌光漩涡笼罩了,隔绝在天地之外。
华云飞现身,随意一指点出抹杀了他,这暗中操纵天功种子的老家伙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真的很让我意外,竟然不声不响修持到了这样的程度,连这些暗中的操纵者都奈何不了你。
我想知晓,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摇光圣子还未曾踏足仙台领域,并没有抗衡的可能,只是一叹,想要知晓为什么。
华云飞摸了摸脖颈处的一道伤疤,那是刀痕,却并未被化去,宛如印记般;他一指点在摇光眉心上,幽幽道大势所向,不进则退,我想活下去,为自己活下去,仅此而已。
唰!自他指尖张开了一捧黑色漩涡,不断转动,直接将摇光圣子吞入了进去,与他融为一体。
吞天魔功与不灭天功合一,魔胎飞仙,一股前所未有的气息开始在华云飞体内呈现,他在蜕变。
天皇子。华云飞轻轻吐出一口气,抚摸着自己的伤疤,目光格外深邃,转身便消失不见。
也就在第二日,有消息传出,惊动了天下人。
东荒南域的庞然大物,摇光圣地掌权者发生了更替,上代圣主李道清退位,由摇光圣子接任,执掌偌大圣地。
据传,这位圣子在奇士府得到了奇遇,归来后直接对决摇光诸强,一只手镇压了两千年来的所有高手,包括上代圣主李道清,登上了掌教之位。
摇光圣地,主殿恢弘,两排齐刷刷立着长老与弟子,都恭敬的下拜,目光尊崇而狂热的看向中央。
在那里,一座黑色的大鼎长存,更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独立,背负双手,黑发蓝衣,遥望北域方向,眼眸深邃。
他的面孔,又似摇光又似华云飞,最后结合在了一起,魔胎合神胎,化成了一张深邃魔性的轮廓。
轰隆!
龙纹黑金鼎电闪雷鸣,发出一道道气息,但却没有伤害他一丝一毫,像是天生与他相容。
想莪自幼苦修,不得重视,只能于角落仰望天骄,年方十二便大域沦陷,落入不详所掌,诡异侵蚀身心涅槃,才崭露头角,得到栽培;于战局拼死奋进,才有今日。
崛起微末,偶得道机,自然更渴求进步,虽连败于人手,但揣情度理,不为沮丧,任有追赶之机。
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华云飞低语,忆起了当初败于天皇子手中,被他羞辱的场景,没有怒气,没有怨,只有平静。
此刻,他徐徐迈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登上了台阶,转身坐在了宝座上,俯瞰摇光圣地。
他会走上去的,他要走上去,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到最高,做那万众之上的至高!
眼下,只是开始。
时势才能造英雄;但他不是英雄,就更要屈身守分,以待天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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