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把金穗心的手往她胸口一送,笑着往后退了一步,开门出去了。
金穗心默然看了看手里的汤盅,不禁叹气,这倒是被俞故笙说中了,真的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那被关上的门很快被人再度从外头打开来,俞故笙看她小脸微垂的模样,就晓得她没有把事情办成。
过来把她手里的汤盅接了过去,俞故笙看了一眼,喝得差不多,单单剩了两口。这个女人倒是很嚣张。
他把汤盅往一旁的纸篓里扔了,握住金穗心的手。
金穗心无奈的抬头朝着他看了一眼:我说给她赁个房子另外住,又或者给她钱,叫人送她去上海,她都不肯。还说要在这里多吃两天燕窝鱼翅。
俞故笙轻笑,捏了捏她的鼻尖:你性子太软,被人说两句就没话好讲。这里谁做主?就这样三言两语被挡了回来,你倒是很给她脸面。
金穗心咬了咬下唇:她到底是帮了我的,做得太过,不大好。
俞故笙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贪得无厌的小人比不知所谓的莽夫更惹人嫌恶。你当她是好心带你过来,谁晓得她心里没有点儿成算?
不能吧。
俞故笙又是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他再多说下去,不但显得他为人小肚鸡肠不大方,也很容易叫她心里引起反感来。便转了话题道:明朝夜里有一个宴会,你跟我一块儿过去。
一边牵着金穗心往里走:我有一点儿事情要交代你。要是顺利,咱们宴会上下来就离开北平,回上海。
金穗心微微张了红唇,像是要问什么。
俞故笙笑了:她想要在这里多住几天,那就让她住。我会跟程阁老说,叫他多备点儿燕窝鱼翅,叫她吃一个够。
金穗心眼皮往下耷了耷:怪不得你刚才由我去跟她谈呢,原来是早就算计好了。
俞故笙把她往怀里拥了拥,不禁叹出一口气,眼中有几分忧色:我也想我能都算计好,算得滴水不漏,才放心。
金穗心未从他口中听出什么异样来,她的心思在他所说的明天夜里的那一场宴会里。虽他才只说了一句,不过听他口气来瞧,倒是很要紧的样子。
他这要算第一次带她出席公众的场合,且是带着任务去,金穗心还是有点儿担忧的,她问俞故笙:明朝宴会上你要我做什么事?很要紧的吗?
俞故笙想了想,附在她耳边低语。
金穗心双眸微睁,十分惴惴道:可行吗?我怕我办不到。
俞故笙握住她的手:你办得到,那姨太太曾是豫亲王府的一个妾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