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大家子人就靠着卖了个你过日子,这笔买卖,我是做亏了?嗯?
她长长的睫毛微颤动了一下,捏着他纽扣的指尖见了白。
要是你反悔了,只管把我送回去。
白让我睡,你也愿意。
他忽笑了一声,将她往旁一放,站了起来。自顾自脱了外罩,又解长衫的扣子:你是我俞故笙的女人,送回去,再让他转手卖给别人?
他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金穗心和个木偶人似的,没什么反应:要擦脸么?我去拿热水。
边说边要往外走。
他一把将人拉过来,哗啦啦扫了桌上的残羹冷炙,将她压到桌上。
知道刚才谁在这里跟我喝酒?
后背顶着的桌面又硬又潮湿,汤汁一定浸透了她的衣裳。
金穗心看着顶在她头上的那张脸,一股由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屈辱和恐惧,两只怪手似的紧紧揪着她的心脏。揪得她透不过气来。
不知道。
让我来告诉你,他口气像是好说话,那双眼睛却利得像刀剑,深得似海渊,你八皇叔,豫亲王。
他来让我带你学洋人去度度蜜月。说你是皇家格格,要我别太怠慢你。
他掐得她手骨要断裂似的疼。
八叔太过操心了。
他是太过操心了,我俞故笙府上的事他也想插手,真当自己做了我老丈人?他不过是卖了个侄女。格格?
他嗤笑出声,伸手就往她衣裳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