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尖头的部分完全消失,就算最后进了木鼓房,他们也没办法出去。
出副本前,他对柏易步步紧逼,才问到了一部分的真相。
柏易原本就身份成谜,他现在出现在这个副本中,难道是这个副本也有被污染的嫌疑?
但即使副本被污染,从丰收祭时的情况来看,问题恐怕主要也在关键道具上;他现在连破局的门都没摸着,荆白总觉得满地杂乱的线索中,缺了一根关键的,将一切串联起来的线。WWw.ъīqúgèχχ.còM
反过来想,身体被控制时,他做了什么?
在荆白以往所见中,但凡人失去意识,身体开始自己行动,通常都是非常不妙的,丰收祭副本中,他就曾亲眼目睹鸡舍竹楼的四个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完成了鸡卜的仪式,最终,两个女孩变成了祭品。
而他却从来没有刻意制造过违规。
昨夜天黑之后,身体去凉亭拿起灯笼,将荆白顺利带回了自己的房间;早上荆白没能醒过来,它自动完成了应卯;他甚至直接将荆白带到了船上,在需要劳作时,荆白才醒了过来。
还有一点:早上应卯时,郝阳刚和小曼是唯二没有被控制身体的人。为什么正好是他们俩?
呼地一声,冰冷的北风忽然从变得剧烈起来,像是有一股巨力撞动着门窗,荆白立刻站起身来,就在这时,大门忽然哐——地响了一声,一股烈风裹挟着纷扬的雪花灌进房间——房门竟然被大风撞开了!
门开的一瞬间,两盏油灯、甚至连门后钉子上挂着的灯笼也瞬间亮了起来。
荆白快步走到门前,门外什么也没有,黑洞洞的一片,院子里也是鸦雀无声。
说来也怪,灯光一亮,那冷得钻心的大风便忽然平静下来。
荆白松了口气,把门合拢,用力关紧。他知道自己有点托大了,猜到灯会自己点亮,却没料到门也会同时被风吹开。好在门没吹坏,否则今晚光是风雪都够他受的。
屋里恢复了平静,又正式入了夜,万籁俱寂,除了窗外的风声,和雪落的沙沙声,好像所有的一切,连同荆白的心都静了下来。
呼啸的北风被窗纸隔绝,两盏油灯的光照着房间,虽然没带来多的暖意,但这个还算亮堂的小小空间也让人心安。
荆白提起灯笼,将里面的蜡烛吹灭,正要挂回去时,手忽然一顿。
是错觉吗?
灯笼里的这根粗粗的白蜡烛,好像变短了?
荆白从关门到走过来吹蜡烛,也不过几步路的功夫,昨天他提着灯笼时从凉亭不紧不慢地走回来,少说也有近两刻钟的时间,但回来检查时,发现底下虽然积了不少烛泪,蜡烛却没烧去多少。
他当时心里还在感叹这蜡烛经烧,没想到一个白天过去,蜡烛竟然真的变短了!
荆白心中一跳,他拿起灯笼仔细观察。这灯笼做工精美,从顶部的孔,能看见蜡烛固定在下面的黄铜莲花底座上,他试着将蜡烛拿出来,却发现底下是固定死了的,无法取出。
荆白无奈,只得小心翼翼地用手去丈量蜡烛现在的长度,发现大约一柞多一点长。
他昨晚没有量,仔细回忆之下,感觉这根蜡烛至少短了一根手指那么长,长度大约是昨天晚上的两倍。
再看底座下面白色的烛泪,也比昨日多了一大滩。
有烛泪,必然就是烧过了。奇怪。难道这灯笼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也会亮?
这灯笼果然有古怪。
荆白想起昨晚他看屏风上的字时也是如此。用房间里的油灯照屏风是一片空白,只有点亮灯笼,才能照见屏风上的墨迹。
甚至他点亮油灯和蜡烛的时候,用的都是同一个火折子。
既然不是火的问题,那就是这根蜡烛有古怪了。
荆白拿着灯笼的手忽然一颤,想到一件事,他心中猛地一阵发寒,那种感觉比刚才被寒风拂面时更冰冷。
白天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任何人提到过灯笼的事?
就算对卫宁诸人有所保留,但认出郝阳刚就是柏易之后,他是非常信任对方的。
这个灯笼,他昨夜照屏风时就发觉过有问题,何以一整个白天过去,哪怕说到自己夜晚身体失控的事情时,他也从来没提到过灯笼呢?
这个灯笼……或者说,这根蜡烛,在白天的时候,好像从他的记忆里消失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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