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阳刚彬彬有礼地欠了欠身:谢谢。
荆白虽未解其意,也知道他打断自己必有原因,索性站在原地看他表现。
郝阳刚不慌不忙地转过身,一边笑嘻嘻地替荆白打帘子,一边倚着隔断懒洋洋地道:看看,这才是进女孩子房间的正确打开方式。
荆白看了一眼他上翘的嘴角,没有回应,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里间的陈设也很简约,一张木制的床铺,大约五尺来宽,挂了浅蓝的帘子。被褥是配套的蓝底白花,铺得整整齐齐,看上去清新干净。
床头的方向有个一人高的立柜,大概是用来挂衣服的,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从郝阳刚打起帘子以后,小曼的目光就已经转移到了那张木床上,她语气飘忽地说:没错,这就是……这就是我的床!
她转头看了一眼郝阳刚,为难地道:郝哥,我不走了。如果要找的是今晚住宿的房间,那我很确信我的房间就是这儿。
如果不是郝阳刚他们三个在这里,她甚至怀疑自己会立刻躺上床去休息!
郝阳刚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荆白站在衣柜前,他根本不参与两人的对话,倒是卫宁迟疑了片刻,问:你确定你是真心想留下?
她对小曼使了个眼色,似乎想暗示她什么。
小曼知道卫宁是在提醒她,但她现在只能朝她感激地笑笑:谢谢,卫姐。你就当是我鬼迷心窍吧,但我真的没办法描述这种感觉。
她看着荆白几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到底没找出什么线索,就将几人送出了房门外。
小曼站在门里,笑容灿烂地冲三人挥手:明天见。
卫宁是脸色最古怪的一个,反应也是最明显的,强笑着冲小曼挥手:明天见。
直到走出这个院子,她才犹犹豫豫地问郝阳刚:你觉得小曼……
郝阳刚走在三个人中间,荆白虽没说话,却也在留心他的回答,转过脸去时,正看到他面无表情的侧脸。
之前在小曼房间里看见的的那点笑意已经全然消失了,那张刀削斧凿般的侧脸此时显得十分冷硬,甚至透出一丝犹疑。
他瞥了一眼荆白,沉声道:那个房间,有点不对。
他两次进去的时候,里面的景象并没有分别。第一次进去时,他就把这个房间转了个遍,无论是外间还是纱帘隔着的里间,他都去看过。
他出来告诉荆白等人这里是正常房间,这并不是说谎,从第一次进去到出来,他的确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可等到小曼在门口说出那句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她话音刚落,郝阳刚立刻觉得脊背一凉!
那是种说不上来的不自在,好像有谁在背后注视着似的。
可无论是院子还是房间,他环顾四周,明明一目了然,除了他,只有荆白等人,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被盯住的感觉着实不知是从何而来。
郝阳刚背上不自觉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退了几步,让原本落后他的小曼和卫宁走到前面,但即便如此,那种被凝视的感觉也没有消失。
就好像背后有一双,无论他转到什么方向,都在默默盯着他的眼睛……
为什么只有他感觉得到?
他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看着荆白的背影,没多久,他的视线就被对方迅速地捕捉到了。
果然,就算卫宁和小曼忽略了,以荆白的敏锐程度,如果被注视了,是绝不可能感觉不到的。
还是说,这个房间不能进来第二次?
他还是觉得不对,但这种时刻,更需要冷静的思考。
如果这真的是死亡条件……
他面上虽无波澜,大脑却在高速运转,一边思索,一边在脚下不断转换方向,但无论他怎么走,好像都摆脱不了那双眼睛的视线,直到他走到小曼身边。
当小曼的目光再次看向他时,他骤然感到浑身一轻!
就像我的家一样。
特别有归属感……
郝阳刚微微抿了抿唇,小曼还一无所知地同卫宁说着话,长发的女孩子还在笑着,同女伴讨论着窗纸的区别,没有留心背后的男人正定定地看着她。
他的眼睛黑漆漆的,目光深幽,像一片冰冷的、看不见底的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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