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阳刚脸上还是带着笑,像是听不懂他话中的暗示似的,满脸关切道:是啊,你女朋友身体弱,不比我们。你赶紧把衣服脱给她,多裹一层到底暖和!
那男生语塞了,他的脸色慢慢涨红,像是恼羞成怒似的,一边牙咬得咯咯作响,一边当真开始解自己的棉服扣子,道:脱就脱,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男人……
于东和小舒一点都没掺和,两人站在旁边看戏,最后还是那个叫彤彤的姑娘上前来抓住自己男友的手,连声道:算了,不要,小奇……
她看上去确实很冷,盯着郝阳刚的棉服时满眼都是艳羡之色,只是人家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到底还是要脸。
这蓝色棉服虽不暖和,到底起到了应有的保温作用,小奇要是脱给她,多半没几分钟就会冻死。
小奇衣服脱到一半就已经脸色发白了,彤彤连忙帮他一颗颗扣上,再看郝阳刚时,眼神难掩怨恨。
郝阳刚见女孩目光阴冷,也不生气,只冲她微微一笑:这衣服不是我自己换的。我有心给,你也未必有命穿。
他语气很柔和,话却直白尖锐,怼得彤彤脸色白得像纸一般,小奇气道:不给就不给,你放什么屁呢!
他一步直冲上去就要动手,郝阳刚连手都没抬,扬了扬眉,脸上的表情非常挑衅,似乎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于东见情势紧张,走了过来,彤彤拼命按住莽撞的男友:小奇!
这时,有个年轻的男声隔着墙道:你好了没?
语气冷冰冰的,声音却很清冽,听上去宛如刀兵相碰,显得毫不客气,郝阳刚却像听不出那冰冷的意味,走过来的于东就看见他眉间的那点讽意迅速散去,脸上的笑也变得真切起来。
来了!
这可真是教科书般的翻脸如翻书!
于东看得两个眼睛瞪得溜圆,眼看着郝阳刚就这样丢下气得呼哧呼哧像头牛似的喘气的小奇,神色复杂的彤彤,还有他们这两个围观群众,毫无留恋地走了。
荆白瞥了郝阳刚一眼,那张俊脸上毫无阴霾,仿佛无事发生。
隔着一堵院墙,他们这头什么都听见了,荆白只是无意掺和他人的纠纷,要不是郝阳刚耽误了他的时间,荆白连话都懒得讲。
郝阳刚和气地道:真抱歉,耽误你时间了,有什么发现吗?
荆白摇了摇头:没有,你要是不信我,就自己再搜一遍。
但如果郝阳刚还要停留,他肯定是不会等的。毕竟他们已经进来好一阵了,在天黑之前必须找到落脚的地方。
郝阳刚无谓地一摊手:大家都是同伴,我相信你们,你们找过了就行。
他话虽如此,眼睛却只看着荆白,眉头微微一挑,似有心照不宣之意。
荆白被他瞧得莫名其妙,于是只点了点头,道:行。
他说着掉头就往远处的长廊走去,郝阳刚忙道:这么急做什么,现在都没到黄昏呢!
嘴上说着,他脚下却没停,立刻往前追去。
从头到尾都没说话的卫宁和小曼不禁对了个眼神,从对方眼中,她们都意识到自己不是唯一感觉到气氛微妙的人。
这两个男人,是不是有点……
郝阳刚追着荆白,两人率先走进了长廊。
眼前出现的,是另一番景象,他们似乎步入了某个花园。
如果不是天气这么冷,地上盖着一层薄雪,这里简直像是藏住了一个春天。
姹紫嫣红的鲜花在严寒中盛开着,穿插在深深浅浅的碧色中,以极具美感的方式排布,既不过分艳俗,也不显得清淡,一看就被人精心打理着。
荆白四下看了几眼,并没发现花匠,或者其他的仆人。
这很怪异,范府占地面积如此广阔,可他们经过的每座院落都是无比整洁干净的,现在这座花园哪怕在冬日里也如此明媚鲜妍,这桩桩件件,都是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的——可是他们走了这么远,竟然没见到一个多余的人!
他们都去哪儿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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