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谜团重重的人若不是他自己,他一定觉得这是个可笑的人。
从《丰收祭》和《建筑队》这两个副本来看,至少可以确定副本进度和白玉的修复进度不挂钩,但似乎和活下来的人的多少也没有直接关系。
作为第一个活着走出《建筑队》这个副本的人,荆白不知道他们具体活下来了多少人,如果按他离开时还活着的人计算,方兰那边三个,山顶平台算上他五个,总共八个人幸存。
然而《丰收祭》那个副本,明明也有四个人活着出来,却没有贡献任何的修复进度。
唯一能解释的原因,就是如柏易所说,《丰收祭》这个副本被污染了,而这种被污染的副本,无法给白玉提供能量。
至于和人数是否挂钩,就只有找人得到确切的人数,才能和陈婆副本做对比。
想到这里,荆白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神色忽然凝滞了一瞬。
吴山这个副本他是第一个出去的,而出去之前,他没有和任何一个人交换真名!
这个副本因为机制的特殊性,无论是山下的住宿,还是在山上修房子的时候,他们这些登塔人都是被隔开的,只有登山时能勉强说上两句话。
除了原本就互相认识的,如崔风和宋不屈,他们原本就很难发生联系,何况荆白这般冷淡的人。
他在副本里最熟的人就是赵龙,但以赵龙老练的性格,这个名字肯定不是他的真名。
但事已至此,他没有办法,只好将知道姓名的人都试了一遍。
事实证明,能过到第三个副本的,还真没有傻得连化名都不知道起的。荆白一一试过,都没能联络上,只好就此作罢。
荆白也没着急,毕竟这次副本出来,足有二十一天的休息时间,他在第三层又还有几个认识的人。
理论上,赵龙是最好找的,五十岁以上的人在塔中都算是很少见的,但凡见过他的人,应该都会留下比较深的印象。
前提是他能活下来。
毕竟赵龙和荆白一样,都属于孝子阵营,荆白攒了整整一天半的伙食,才送了他的羊归西,赵龙就算听了他的话,也必须再换一天的寿,再上一次山才行。
荆白倒不是质疑赵龙的心性,赵龙行事老练,遇事冷静,算是素质很高的登塔人,但他的年龄在换寿这个副本里就是天生的劣势。
如果赵龙最后没能活着出来,多半就是第二天没能赶在乌鸦之前上山。
这样想来,最有机会出来的应该是宋不屈和崔风。
但是宋不屈虽然只有十六岁,长相和身高却都偏成熟,看上去有十八九岁,崔风也是二十多岁,塔里这个年纪的人是最多的,相比赵龙,想找他们俩就难得多。
但无论如何,总得试试才行。
时间不等人,虽然概率很小,但万一这些人正好也打通了第四层,又决定要尽快登塔呢?
荆白决定找人之后,一刻也没多等,直接通过塔找了孔见山和柯思齐。
他最先联系的是卓柳,因为卓柳在第三层塔待的时间最长,是最有可能知道的,但是当他向塔提出拜访请求时,塔的回应是对方当前暂时无法接受拜访。
荆白之前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上次把拜访孔见山之前特地问过塔相关的拜访规则,得知在塔中,拜访是一种客随主便的联系方式。
即使知道真名,拜访的客方想要进门,也必须征得被拜访的主方同意。
如果主方不愿接受任何人的拜访,可以通过塔开启拒绝拜访模式,客房提出拜访请求时,听到的就会是对方当前不接受任何拜访。
而暂时无法接受拜访,这意味着对方并非拒绝客方来访,而是正在副本中。
而如果确信对方就在这一层,名字也是真的,拜访时塔却查无此人,就说明主方已经死了。
好在联系孔见山和柯思齐的时候没出现这样的状况,两人都在第一时间响应了荆白,荆白不想把人带到他的房间,就传信两人,依然在柯思齐的大房子里见面。
柯思齐穿着一身舒服的睡衣,笑嘻嘻地给两人开了门。几天过去,她和孔见山似乎更熟了,领两个人进屋就座时,还得意地对孔见山道:你看,还是有会客室的大房子方便吧?筆趣閣
孔见山翻了个白眼,作为专业的室内设计师,他对柯思齐的房屋设计提过意见,试图帮她优化布局。但柯思齐从来不听,他后来也懒得再提,但柯思齐却没忘记这事,时不时就刺他两句。
孔见山举手投降:不提这茬了OK?我不该用我的审美干涉你……
主要是塔里的房子不比外面的一线城市寸土寸金,想设计多大就设计多大,自己觉得好看就行,柯思齐一说,他也觉得不无道理。
两人和荆白一起登的塔,出副本也是前后脚的事,习惯性地拌了几句嘴后,反倒觉得心情轻松了一些。
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荆白找他们肯定有事,柯思齐递了个眼色,孔见山就率先问:大佬,你找我们有事吗?如果要知道污染值,我可以告诉你。
柯思齐道:对,我也可以。
两人都还记得上次荆白问他们污染值的事情。
倒是荆白有些诧异,毕竟已经又过了一个副本,他没想到对污染值这种关键数据,这两人还能做到毫不藏私。
但了解污染值变动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孔见山和柯思齐就见青年冲他俩点了点头,微微一顿,才道:还有件事……我需要你们帮我找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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