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的情形倒比小诗好些,但听她一说,心中也升起危机感,两人便商量着一起上山,最后小诗想出了办法,就是只要看见头顶有大鸟要超过她们,就用母亲的名义,找个借口拖延它的时间。
她耸了耸肩:我们俩就轮流把鞋扔出去,让它替我们找回来。
崔风神色变得十分震惊,一是没想到这种利用房主的行为竟然不违规,二是没想到枭看上去那么凶恶,竟然会听从两人的吩咐。
他惊奇地道:你们怎么敢的?
小诗苦笑起来:没办法啊,死马当作活马医。
她们前半程的速度还勉勉强强,后半程就走得实在艰难了,两人只好一边放慢速度走,轮流眼睛不错地盯着天上。
小诗纠结道:我没给它起名字呀,你说我该喊什么,它才会停下来?
小婉翻了个白眼:乖孩子,乖女儿,乖儿子,随便叫啥,总之强调你的身份,你是它妈妈!让它把鞋子给你捡回来!
之所以用鞋子,也是两人是商量好的。一来工装的鞋子重,可以扔得比较远;二来鞋子有两只,她们可以一直轮流扔,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这个计策是成功的,虽然枭看她们的眼神极其不善,但两个人的枭都照做了。
小诗看了一眼荆白的位置,对崔风使了个眼色:你把这件事告诉路玄大佬和龙哥吧,这真是个办法。要不是路玄和兰姐猜出来了我们和动物之间的真正关系,我们俩今天肯定凉了。
崔风连连点头,他不敢轻忽,立即走到了自己4号地的边缘,焦急地冲荆白招手。
他自己的小乌鸦也已经飞来了,他只瞟了一眼里面的砖块,大致估算了一下能用到明天,就不再理会它,见荆白已经走了过来,就急着把小诗跟他透露的信息复述了一遍。
荆白看见小诗只穿了一只鞋就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发展,只没想到小诗前面表现普普通通,最后竟然能急中生智想通副本的关窍,倒是十分难得。
荆白已经看明白了,只要在吴山上,在中间人的监督下,他们所有人、所有动物,都必须遵从无形的规定。
如果违规,违规的人活不了,违规的动物们必然也会得到相应的惩罚。
只是这件事上,动物们显然占了先机。他们必定都知道规矩是什么,又应该如何利用规则,人类却只能依靠不断地试探和猜测。
甚至副本从一开始,透露的信息就是偏向这些动物的。
如果看不透房主和房客之间的真实关联,全按照中间人交代的来办事的话,只会在不知不觉中交换出自己所有的寿命。
而现在,有了小诗成功的尝试,荆白心中的把握又增添了几分。
远处,他的半大小羊已经衔着篮子,哒哒哒地向他跑过来了。Μ.bǐqùGēXχ.còΜ
荆白却连篮子里的砖块都没关注,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远处,中间人那个瘦巴巴的背影上。
他一开始想的没有错。
这个副本的最终破局,还是要落在中间人身上。
窦松手里的砖块原本就不多,他现在浑身不舒服,索性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小方块上。
赶快拼完……
拼完就能出去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他从小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学渣,脾气急躁又没耐心,一上课就坐不住,专心看黑板对他来说简直是最艰难的事情。
没想到现在被迫拼积木,倒是前所未有地专注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篮子。
好,没有了!果然,根本不需要等到晚上,这次送来的砖块就够用的了!
窦松眼睛一亮,他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跳,郑重地将自己手中的最后一块积木拼了上去。
成了!
窦松往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积木放到地上。这次甚至没有什么震动,他只觉眼前微微一晃,这座瓦房就完全建成了!
这座瓦房由黑白二色构成,每一处看上去都异常的整齐漂亮,仿佛是经过人的精心设计,虽然一看就是新房,却丝毫不显得浮夸,还透出一股底蕴厚重的凛然之气。
窦松情不自禁地走近去看,手在砖缝上摸了一下,只觉严丝合缝,显然是丝毫不含水分的优秀工程作品。
好歹也算他的作品,窦松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得之意,只觉得这栋房子看上去无比顺眼。
他志得意满地转过头去,准备呼叫中间人来检阅他的作品。
他不回头还好,这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毛发稀疏的头顶,吓得浑身一激灵,险些大叫出声!
他往后连退了三步,才看清楚这是个矮小的男人站在他背后,他个子高,那人又凑得近,一转头正好看见对方的脑袋,吓得他魂飞魄散。
这个头发稀疏的矮小男人正是中间人,他正背着手站在窦松身后,仰着头,面带笑容地打量着这间瓦房。
窦松捂着胸口,他今天原本就感觉心脏有些超负荷,刚才更是差点跳出嗓子眼儿,要是其他人,他此时已经指着鼻子骂遍对方的祖宗十八代了。
只是他虽然气愤,好歹还记得中间人是吴山建筑工程队的工头,多半要由他来进行房子的最终审核,只好敢怒不敢言地用力瞪了中间人一眼。
中间人像什么也没感觉到一般,多看了房子几眼,他甚至都没像窦松一样上手去摸,就转过来对窦松道:我看着不错,你自己呢?满意吗?
别说窦松本来就很满意,就算不满意,他难道还能拆自己的台不成?
窦松愣了一瞬,连忙道:满意啊,我当然满意了!
中间人爽快地道:你满意就行。
他在怀里掏了掏,竟然从胸前掏出了一个32开大小的笔记本,上面还别了一支笔,递给窦松道:既然满意,那就签字吧。
他态度太好,倒让此前一直坚信不疑的窦松心里有些犯嘀咕了。
他看着那个绿色封皮,还有些皱巴巴的的笔记本,没有伸手去接,反而狐疑地问: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签字?
中间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负责的工程,现在完工了,当然要你本人签字落款,不然谁对工程负责?你不签也行,那就当你没完工。
他说着也不耽误,立刻将小笔记本收回来,作势要重新揣回怀里。
窦松一见不好,连忙高呼道:不不不!我已经完工了,我签,我签!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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