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易怔了一下,眉毛高高扬起,脸上勾出个笑,眼神却很冰冷:你——
他话刚出口,便被荆白打断,青年板着那张俊秀的脸,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他昨晚和我在一起。没有证据,你最好不要信口雌黄。
站在背后的小琪和景灿默默交换了个眼神,懂的都懂,这两人果然……
柏易也不说话了,脸上恢复了平日那种懒洋洋的表情,只是嘴角微微翘着,像是挺高兴的模样。
赵英华气得直咬牙,两腮的肉绷得紧紧的。他阴沉的目光从在场的人中一一扫过去,荆白不提,旁边站着的一男一女显然也是他们那头的,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变成了弱势。
荆白冷不丁道:鸡呢?你们鸡舍的鸡,数目还对得上吗?
赵英华被他问得一愣,他还真没注意过鸡的数量。见荆白冷静的双眼直视着他,似乎并不在乎他的态度,更让他品出一丝轻视,怒道:关你什么事!
少、少了两只。这时,他背后传来一个细弱的声音,结结巴巴的,却很坚定地说了出来:我昨晚数过,七只,今天早上起来只剩五只鸡了!
赵英华转过头去瞪着说话的人,站在他身后的女孩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又像被火烫了似的低下头去。
荆白不再理会赵英华,对佳佳道了声谢,向鸡舍走去。
少了两只鸡倒不奇怪,昨夜荆白和柏易亲眼看见那人杀了两只鸡来做占卜,但那两个去了鸡舍的女孩子也消失……
柏易走在他身边,像猜中他在想什么似的,平静地道:她们昨夜就遇害了,现在消失了反倒是好事。至少说明我们楼下养的这些动物不是人变的。
他这话显得十足冷酷,荆白虽觉得他说得有理,也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这人也不知在副本里见过多少次这样的生死,英俊的眉目间风平浪静,不见一丝兔死狐悲的伤感。
两人走到鸡舍前,里面果然看不出什么特别,剩余的五只鸡安安分分地低着头啄食,血淋淋的鸡头、被抛弃的鸡身,还有两个走入鸡舍的女孩,都没留下任何痕迹。
柏易忽然东张西望起来,目光在四周游移,荆白问:你看什么?
柏易耸了耸肩:随便看看,说不定天上掉下来一张寻人启事,正好能落到我头上呢。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昨晚和今早他们都检查过,那三张纸并没有像他们进副本时带的六张寻人启事一样消失,好端端地在柏易处收着。
柏易抱起双臂,似笑非笑地道:我就觉得奇怪,你说为什么我们俩找寻人启事,要走上几个小时,走到大山深处去,但是小琪在路边就能随手捡到呢?
荆白也觉得这是个疑点,只是昨晚发生的事太多了,根本没留出思考的余地。他远远看了一眼小琪,道:你觉得她说谎?
恰恰相反。虽然讨论着小琪,柏易却没往她在的方向看,漆黑的眼睛没什么情绪,直直看着荆白。
这或许是他分析时候的习惯,但不知为什么,那眼神让荆白觉得有些熟悉:我觉得她说的是真的,所以这事才奇怪。
荆白很快打破那一瞬间的恍惚感,低声道:不如这样……
远处的小琪和景灿见荆白和柏易站在一起窃窃私语,小琪低声道:他们说什么呢?就算谈情说爱,也不用站在鸡舍前面吧,好煞风景!
景灿尤在不爽小琪对他的怀疑,闻言白了她一眼:你管人家那么多?说不定这是人家夫夫俩的爱好,对着小动物谈风花雪月的事,这是多么亲近自然……
小琪嫌弃地皱起眉,用不屑的余光扫射他:切,马屁精,什么都能吹,就知道抱大腿……
你又比我强多少?景灿被戳中痛处,忿忿道。
我那是合作,合作!小琪瞪大眼睛强调:我可没有到别的竹楼去挨个敲门找人□□!
景灿道:我和荆白大佬一起走的时候,明明听见你对他男朋友……
小琪的脸瞬间红到脖子,大声说:起码我昨晚是一个人睡的!不像你死活求人家陪你睡,拆散人家夫夫!一点都不守男德!
景灿:……淦,完全无法反驳。可是和大佬一起睡就是很有安全感啊!他昨晚入睡时再也不辗转反侧了,一觉睡到大天亮,连荆白什么时候跑去隔壁和柏易睡了都不知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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