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抓住柏易的衣袖,惊惶地道:我、我除了阿沁谁也不认识,今天都是一个人在行动。怎么会有人找我!
柏易没有挣开她,只是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再等一等。
小琪反应很快,立刻不说话了,只有捂在嘴上的颤抖的双手显示出她的慌张。
隔壁无人,自然无论那人怎么敲都不会应门。过了一阵,荆白听见细碎的脚步声到了门口,砰砰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有人吗,开开门啊,有人吗!
柏易正欲起身,却转头看了荆白一眼。荆白看懂他眼中的征询,轻轻点了点头。
小琪捂着嘴,不敢叫出声,一双大眼睛在凌乱的黑发下转来转去,她几乎要哭了——本来是过来商量合作的,但这两人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
副本里,大晚上的敲门,正常人谁会开啊!
话虽如此,房间的主人却没有半分征求她意见的意思。她不得不用惊恐的视线目送柏易起身,要去打开那道脆弱的竹门。
那一刻,伴随着一种我命休矣的预感,两颗眼泪从她脸颊上滚落。
她响亮地抽泣了一声,柏易开门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他手握在门把上,回过头来,啼笑皆非地道:你在哭什么?这里的竹楼连门锁都没有,如果外面真是鬼,还用得着敲门?
荆白对上他的眼神,嘴角也露出笑意。
那人敲了半天隔壁的门都没闯进去,反而过来敲他们这边的门,自然不会是鬼。说话间,门外的人似乎也听见了房间里的动静,敲门声更急了,还有个声音问:路玄,柏易,你们在吗?开开门吧,我真有急事!
柏易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的人他们都认识,甚至昨晚就见过——正是最早失踪的小飞的室友,景灿。
他早上是和张涛一起走的,以张涛的性格,恐怕会让他一直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他现在却一个人站在门外,那么张涛……
不必说张涛,景灿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很吓人了,他脸色煞白,头发凌乱,额头满是冷汗,见眼前的房间里站着三个人,他如释重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柏易上下打量他一阵,俊秀的面容流露出一丝疑问:怎么了?
景灿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我,想找个人一、一起住,我害怕。
小琪早上是看见了他被张涛带走的,闻言狐疑地道:张涛呢,你怎么不和他一起?他室友不是也……
景灿哆嗦了一下:张涛……张涛不见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这下房间里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小琪吓得捂住嘴,荆白皱眉看着景灿,问:怎么不见的?
景灿道:我,我能进来说吗?他面带哀求地道:我不想再一个人待着了。
柏易和荆白对视一眼,让开了位置,景灿迫不及待地走进房间,直到屁股落到椅子上,看起来才放松了一些。柏易还给他倒了杯水,站在他身边道:说吧,你们今天遇到了什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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