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凤依然站在一旁,鬼婴吮着她的手指,好奇的眼睛骨碌碌转来转去,母子俩隔岸观火,没有丝毫参与的意思。
不对。荆白的手放在小恒椅背上,喃喃道:客人不就座,晚宴岂不是不能开始?
他思索片刻,下定决心,转身便在小恒身边落座。余悦惊呼了一声:大佬!
荆白甫一坐上去,就立刻明白了小恒说的那种感觉:像是有什么力量从脚下抓住了他的双腿,牢牢地把他禁锢在了位置上,一旦坐下,就没法起身了。
他甚至不能转头,只听见背后一串凌乱的脚步声,竟然是余悦冲过来拉他,荆白不耐烦地把手抽出来,冷冷道:坐下。
啊?余悦震惊道:可是……坐下不就起不来了吗?
你不落座,就不是来吃席的客人。荆白不耐烦地道:那你大半夜的在这做什么?
余悦一时语塞,他想起陈婆之前说起贼人时恶狠狠的口气,顿时打了个寒噤,立刻在荆白旁边落座。
荆白等人不能回头,无法看到前院的状况,只听见老人迟缓的脚步声愈发近了。王惠诚和吴怀似乎在小声争吵什么,最后竟然又有人冲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坐在了余悦身边。
是王惠诚。
身后传来吴怀气急败坏的喊声:傻逼吧你,坐上去就不能动了!你等着给这些鬼送菜吧!
王惠诚坐下之后,表情也变得非常紧张,额头上不住冒汗,他穿的衣裳是浅色的,一出汗十分明显,没几秒钟余悦就看见他背上湿透了,显见压力巨大。
没过多久,院子里安静下来,只能听到陈公走进院子的声音。
原来今天进来的贼,是你……
不是我!你别过来,去桌上,他们都动不了——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过后,伴随着沉闷的扑通一声,院子里又陷入了彻底的死寂。
没过多久,背后开始响起咯吱咯吱的咀嚼声,还有滋滋吸吮的声音,荆白听得直皱眉头,承受力差如余悦王惠诚,脸上已经出现了恶心欲呕的表情,只是不敢妄动,一再强忍。
听得见看不见让这段时间变得格外漫长,他们这群不能动的也就罢了,秀凤抱着孩子,竟也很有耐心地在等在一旁。
直到鬼婴不耐烦地在她怀中挣扎起来,她才轻声细语地提醒道:家公,席摆好了,您还不上桌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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