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试图反击的小模样,步惜欢伏在暮青肩头悠悠一笑,任她手上使力,他不慌不忙,只咬着她的玉肩不松口。
她原以为他百日内不能动武,应与普通男子无异,若战一场,他不该是她的对手,却未曾想到世间还有这等化力之法,甚是无耻,也甚是……聪明!
少女伏在榻上,眸底斗志未休,恼意未尽,又生出些赞赏,诸般情绪皆在眼底,如黑夜里绽开一簇烟火,绚烂遮了清冷,终见一丝人间热闹颜色。
不知多久,他轻轻抬头,咬一截青丝在唇齿间,哑声笑问:如何?这滋味可好?
竟还不错。她难得肯如此说,他眸光微亮,心中刚生出喜意,便听她又道,怪不得你喜欢。
步惜欢气得一笑,若非修养甚好,当真要气得背过气儿去。他轻斥地看她一眼,咬着她的青丝惩罚般的扯了扯,她顿时疼得嘶的一声,怒道:步惜欢,你属狼狗的?
又咬又扯的,她是他嘴里的玩具吗?
属什么也比你这小没良心的强。步惜欢笑骂一声,放开了暮青,你还真以为为夫雌伏过?
我知道你没有。她道。
没有还说!他没好气地道。
我只是想研究一下你的反应。暮青实言道。
嗯?步惜欢扬了扬眉,心里忽然生出不妙之感。
研究?
暮青道:我只研究过犯罪心理,尤其是变态者的犯罪心理,但对正常人的心理没有特别研究过。为了更多的了解你,以及增进我们之间的默契,我觉得你应该让我研究一下。
如何研究?她把他当成刀下的尸体了?
各方面。
哪方面?
比如雌伏,你对此事反应甚大,但并未真的恼我。考虑到天下人在此事上对你的误解可能让你不快,我日后会少提此事,但不保证心血来潮时不提。
她不是喜欢玩笑之人,但对于他,她总忍不住会生出这些心思,这种心态她觉得甚是幼稚,但不可否认,她觉得愉悦。因此,此事在无伤大雅的情形下,她会拿来开个玩笑,但仅是他与她之间的私房事。
你还会心血来潮?步惜欢听后一笑,忍不住打趣暮青。
他还以为她事事都冷静自持。
当然,只是少有人能让我心血来潮。
如此说来,我还应该觉得甚是荣幸?
那倒不必,这只能说明,你对我来说甚是特别。
她诚实的话,让他眸底忽然便生出明光,愉悦占满心头,险些要甜化了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