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牙应是刚填补不久的,这银膏还没咬下去呢,竟就发了黑,哪家医馆如此胆大心黑?我们康茂堂的郎中就从不如此奸猾。
论医术还是要数我们荣兴堂,没瞧见这牙刚补不久就掉了吗?这固牙之术啊,可比填补之道要紧得多。
钱老,今儿这么多同行呢,论医术怎么就数你们了?我们广和堂可是开了有百年了!
我们百兴堂也是老字号!
我们盛公堂也是!
我们永庆堂……
暮青听得头疼,眉头拧成了疙瘩,沉声喝问:我是问你们这颗牙的填补之法有何特别之处!
元修瞧着暮青的脸色,忍不住发笑,向来都是她验尸推理时把别人给听晕了,今儿难得见她被别人说得晕头转向。
那些郎中一听,这才住了口,但也就是安静了一会儿。
这填补之法如此之差,确实也算特别之处。
呵呵,可是都督牙口不适?都督年纪尚轻,应取固牙之道,我们荣兴堂……
凭什么是你们荣兴堂?我们广和堂……
哎哎,我们百兴堂……
我们盛公堂……
我们……
暮青愤然起身,拂袖离去!
侯府门口,元修追了出来,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应是不厚道的在后头笑过了,他拉住暮青道:怎么就生气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哪!暮青盯了元修的手一眼,她不是生气,只是懒得听了。
生意人罢了。元修赶忙放开,笑道。
暮青冷然一笑,看出来了!
在盛京给达官贵人们看病,这些郎中哪里是医者,简直成了生意人。
这些人没问题。暮青的脸色不见和缓,只道,剩下的就只有御医了,不过我建议你派人查查这些年来城中有没有郎中失踪,尤其是会补牙的。
元修闻言笑意敛去,点头应下,随后将暮青送回了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