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叹了一口气,那只箱子已经被炸毁了,看来我得重做了。
重做?
对呀,重做。我的脑子又不是电脑,我哪记得那么多东西,给你的又是原始文件和数据,它们被炸毁了,我能不重做吗?夏雷唉声叹气,哎,这么长一段时间的辛苦努力算是白费了。
这……凡一鸣想安慰夏雷两句,可一想到这件事是因他而起的,他就开不了口了。
爷爷,你再忍忍,等我做好了,我再给你好不好?夏雷说。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下次你一定要复印和拷贝啊,不要再犯今天这种低级错误了。凡一鸣叮嘱道。
嗯,我会记住的,那我和凡凡的婚事……
你不会是想找这个借口延期吧?我告诉你,没门!凡一鸣激动地道:我孙女的肚子都被你搞大了,你必须得跟她结婚,越快越好!
夏雷,……
他其实想说的是彩礼什么的,可凡一鸣这么去理解,还这么激动,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谈下去了。他松开离合,长城皮开车又向前驶去。
进入大门的时候夏雷看到了站在门卫室旁边的鲁胜,他随口问了一句,他在干什么?
鲁胜说道:他在实验室里做计划书。
夏雷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座沙发上的凡一鸣,他没说什么,鲁胜却心领神会地凑到了驾驶室的窗户旁边,然后在夏雷的耳边说道:我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看上去很正常,我也觉得他很正常。
这事你别管了。夏雷说道:那她呢?
她?鲁胜的脑袋里顿时浮现出了青彩月的那雪白的美景,他笑了一下,我将她关在我的值班室里,上了锁,还叫人看着呢,跑不了。
那我过去看看。夏雷启动车子离开。
凡一鸣趴在了驾驶座的沙发上,一脸狐疑的面前,孙儿,你和那个大块头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夏雷说道:爷爷,你还好意思说,这些麻烦不都是因为你心急惹出来的吗?我都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还好意思说我?
呃……我们还是谈谈彩礼的事情吧。我重孙就要出世了,你得给他买一套房吧?凡一鸣说。
夏雷,……
谁说这老头不关心时代的流行趋势?
车子刚刚停下,凡凡便从办公楼里跑了过来。她一脸焦急的神色,看到夏雷和凡一鸣从车里下来的时候,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顿时落了地。
老公!凡凡扑到了夏雷的怀里,因为激动,她的声音轻微颤抖着,回来就好,担心死我了,担心死我了……
嗯哼!凡一鸣咳嗽了一声。
凡凡这才从夏雷的怀里抬起了头来,她看了一眼凡一鸣,爷爷,你没事吧?
没事。凡一鸣说。
没事你咳嗽什么?凡凡说。
凡一鸣顿时被噎了一下,他指着她的鼻子,我、我是你亲爷爷吗?
是啊。凡凡说。
凡一鸣没好气地道:那你只抱他,不抱我,你什么意思啊?有了老公就连爷爷都不要了吗?
凡凡这才离开夏雷的怀里,她牵着凡一鸣的手,你就像一个孩子,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对了,你有没有受伤?
凡一鸣瞪了夏雷一眼,记住,我重孙的房子!你还要给我孙女买一辆车,现在谁家嫁女不要一套房一辆车的?
夏雷,……
爷爷!你再这样我不理了你!
好好好,不说不说……
爷孙俩嘀嘀咕咕进了办公楼。
鲁胜也走了过来,夏雷跟着他去了他的值班室。
门口站着两个雷马集团的保安,看到夏雷和鲁胜过来,两个保安立正了一下。然后其中一个打开了休息室的锁,并推开了门。
夏雷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青彩月。
青彩月的手上和脚上被捆着绳子,胸怀坦荡。她闭着眼睛,没有动静。
那个……鲁胜有些尴尬地道:那不是我干的,是她自己撕开的。我本来想给她遮上,可她的衣服都破了,遮不了。
夏雷却仿佛没有听见鲁胜说了些什么,在看见青彩月的五秒钟后,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他快步走到了床边,伸手摸向了青彩月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