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祁宴,你还记得谁?
只有祁宴,还有你。
每一件事,你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吗?
……不能,我只有模糊的一个大概。
那纪初燃的呢?
很真实。
那,纪初燃,雪姒双手撑在盥洗台上,一脸平静地望着他,你喜欢我吗?
喜欢。纪初燃看着她那张与曾经截然不同,却同样美的让他心里颤动的脸颊。
有多少?
纪初燃笑了:喜欢,是不能用数据衡量的。
雪姒:既然你自己都知道这个道理,那你又觉得,我能有多喜欢你呢。
纪初燃:你不喜欢我吗?
雪姒笑了笑。
喜欢啊。
只不过,雪姒看着他,用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我的喜欢,很多时候,都是要拿命来换的。
纪初燃:你要命?
雪姒:你的不要。
全世界的命我都敢要,唯独你的,雪姒站离了他一步,我不会要。
纪初燃:为什么?
纪初燃,你懂爱吗?
纪初燃定定地看着她。
雪姒笑了:你不懂,也懂不了。因为你还不是他,不是那个完完整整的他,就算你懂了,他也不会懂。
纪初燃:我不懂你的意思。
雪姒的眼里波光微动,晕着淡淡的哀伤。
纪初燃很爱我。
祁宴也很爱我。
可当他们意识到自己不是那个自己而是另一个人的时候,雪姒慢慢道,他就已经有了理智了。
有理智的爱,不是我要的爱。因为我给你的爱,全部都是没有理智的爱。
可是爱又不是均等的,有些时候,总是要向一方倾倒的。
我会有这种这个想法,都是你惯出来的。因为每一个你,都毫无保留地给了我全部的爱,倾尽了所有。
我不舒服了,雪姒看着他,表情平静,带着一股寒意,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你。因为这样的你,不是我爱的他,是一个陌生人。
我有洁癖,不会把自己一分一毫的爱给一个陌生人。
崇息,雪姒看着他的眼睛,就像看着雪峰顶端最坚固的寒冰,从一开始,我就说过,在我的世界里,没有谁能够轻而易举不付出一切,就能得到我的爱。
后来你给了我全部,而我给不了你全部,我后悔了,也在努力让自己给你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