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行看着他这个血缘上的父亲:放过那个死去的女人,放过她唯一的儿子,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
陆擎武咬着牙,气的浑身颤抖,恍惚中,陆之行的脸庞和那个女人逐渐重合,都是一样的倔强,一样的固执,一样的无可救药。
陆擎武扯过余溪的胳膊:我们走!
余溪连连道:擎武,小行怎么说毕竟还是陆家人,你不能……
你不走我走!陆擎武罕见地吼了她,然后转身,向车子走去。
余溪第一次被吼,眼睛瞬间变得湿漉漉的,她坚强地站在陆之行家里,柔声柔气道:小行,我……我和你爸爸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你爷爷这几天身体不好,过几天你奶奶就要过生日了,我们是想请你回去看看他们,毕竟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真真切切疼过你的人啊……
听不懂人话吗。陆之行看着余溪,目光像是要剖开余溪的身体,滚。
余溪咬了咬牙,拳头微紧:好。
呦呦呦,陆之行,你这儿怎么这么热闹啊。一个清脆慵懒的声音传来,陆之行有些惊愕。
雪姒提着一把刀,慢悠悠地走到余溪旁边,细细打量了她一下:你就是余老师的母亲吧?陆之行,也不介绍介绍?
余溪看着这个妙龄少女,想起来前些日子贺夫人说陆之行早恋的事。她用余光看了眼车后的身影,贤惠温婉地道:我是。你是?
雪姒笑道:我是他邻居啊,我叫许微。说罢,雪姒看了陆之行一眼,似笑非笑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平常陆同学家可安静了,安静得让人怀疑没有人。
说罢,雪姒还拿出手里的菜刀晃了晃:不过陆同学也是可怜,一直独居,父母也不探望探望。我这不看他吃泡面一个月了,打算帮他下下手,弄顿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