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行发现了,目中划过一抹笑意。他轻轻扬唇,羽毛划过般拍了拍柳青玉的面颊,温声道:去吧,我回屋里静修,等你归来。
柳青玉点了点头,从速拉起顾昉大步流星朝外走。
即将拐弯的一刹,顾昉不经意间回了下头,正好把慕云行注视着柳青玉的背影,温暖宠溺浅笑的样子收入眼底。
他惊奇地低呼一声,跟柳青玉感叹道:慕先生好宠你,汪兄说的果然不错,他完全将你当成了幼弟爱护。
兄长?幼弟?
这简直是天下第一大笑话。
柳青玉一时没憋住,声音低低笑了起来。
顾昉满脸的莫名其妙,问柳青玉为什么无故发笑。后者并不回答,只张口催促他走快些。
举步生风,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柳青玉二人便来到了顾昉房间门前。
你现在此处等着。给顾昉留下一句话,柳青玉孤身一人进入了里边儿。
床、桌、地、墙、梁……柳青玉不放过一处地方,认真仔细地检查了足足三遍屋子,过去大半个时辰,这才带着一身的汗步出门外。
没有什么发现。柳青玉擦拭头上的汗珠子道:不过无论是不是你多心了,以防万一,你即刻收拾衣物笔墨,去我如今的屋子住。我过去隔壁,和慕先生挤一挤便好。
说罢,他挪开拂拭汗水的右手,轻抬眼皮凝睇顾昉,却见对方猴子似的抓耳挠腮,根本没注意自己讲了什么。
柳青玉无奈长叹,拍了下顾昉的肩膀问道:顾兄,你干什么呢?
许久没掏过耳朵了,突然好痒。顾昉嘿嘿一笑,龇了龇牙,忍耐着耳朵处一阵一阵的痒痒感,摆手表示无事。
那待会儿得了空,你稍微清理一下。
才说完,柳青玉忽然福至心灵,把顾昉刚刚听到的怪声,同他此刻耳朵痒痒的反应联系到了一块儿。
柳青玉眸光微沉,不言不语地走到顾昉适才挠过的左耳旁边,眯起眼睛往耳洞里打量。
怎么了?顾昉见他定定看着自己出神,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