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舲挑了挑眉,全然不惧,只要殿下舍得。
你看我舍不舍得。谢安澜手腕上的青筋鼓起,发了狠。
然后,陆乘舲就挨了打,整整三天没下床,吃饭都是由谢安澜一口一口给喂的。
行礼收拾好了吗?陆乘舲浑身无力地躺在榻上,挑着通红地眼尾看向一旁正在交接的陆初一问道。
收拾好了。陆初一胆战心惊地瞥了眼在一旁喂饭的谢安澜,小声说道。
还有一天才过完年,陆乘舲我是不是没把你打疼。谢安澜放下碗,看着屋里骤然减少的东西,语气不善道。
陆乘舲拉了拉谢安澜的衣角,垂下眸子,柔声道,疼,你打得我好疼。
疼了就要长记性。谢安澜点了点他的额头,叹气道,出门在外自己注意点。
陆乘舲忙不迭地点头。
这夜谢安澜抱着人,什么都没做,也整宿都没合眼。
陆乘舲亦然,指腹在谢安澜的面部轮廓上一遍又一遍地游走,仿佛要将这个人永远地刻在心里。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未分开过,突地一下要分离,还是不知归期的分离,谁都舍不得。
睡吧,你明天还要赶路。夜深了,谢安澜一把握住陆乘舲的手,压在身下,温声道。
睡不着。陆乘舲抖了都眼皮,眼眸里没有半点睡意。
睡不着就闭着眼睛。谢安澜温热的手掌附上陆乘舲的眼眸,强迫他阖上眼。
让我再看看你,明天就看不见了。陆乘舲移开谢安澜的手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
谢安澜挑了挑眉,这会知道不舍了,你说走的时候,心肠可是硬得很。
嗯,我硬。陆乘舲不想这会跟谢安澜抬杠,只想留住这最后的一点温存。
谢安澜拿他没了办法,两人十指交叉紧握着,对视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