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王妃都如此低声下气与他说话了,陈桂还能说什么呢,只得拼命点头。
陈桂告退后,谢安澜亲自沏了杯茶与陆乘舲润嘴,笑道,白脸唱得不错啊。
陆乘舲接过茶饮了一口,微微一笑,殿下的红脸唱得也挺好。
谢安澜勾了勾唇,起身整了整衣衫:我去一趟户部,这些天你留意一下门房,有些夫人们可能需要上门拜访。
夫人们?陆乘舲皱了皱眉。
谢安澜,我已经许诺过她们可以上门与你商议香水一事。
陆乘舲紧张地放下茶盏,目光清明地看向他,弯唇笑道,殿下不怕我把那些夫人们勾上榻了?
如果你想的话,倒也未尝不可。谢安澜轻松地说着这话,眼睛里却没有什么温度。
我不会。陆乘舲摊了摊手,侧脸薄红,此生的柔软都给了殿下一人,再也……咳给不了别人。
我知道。谢安澜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在他额头落下一个轻柔地吻,笑了笑,走了。
陆乘舲望着谢安澜远去的背影,无声地松开了指尖攥紧的衣角。
他知道谢安澜说的不是我知道,而是我相信你,因为信任,所以放心他。
这比任何甜言蜜语来得都要甘甜。
少爷,你脸好红,是不是热症又犯了。陆初一拿着王府近些日子的账目来给陆乘舲过眼,入眼便看到他们家少爷通红着一张脸,靠在椅子上发呆,不禁出声道。
……没。陆乘舲手背贴在脸颊上,声音低喃。
哦,那要不要找个御医看看,别怕是在鹿鸣山落了寒。陆初一担忧道。
我没事,把账薄拿来。陆乘舲摇摇头,散去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吩咐了一句。
陆初一见他在顷刻间就恢复了正常,忙送上账本,圆溜溜地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陆乘舲也不解释,低头细心查看起王府的账本,现在正值四月,天气尚还未暖来,许多冰店还空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