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医治之法。谢安澜问。
御医沉思了片刻,蓦然道,用药浴试试,若是药浴都还不行的话,就只能等它自然消退。
说着御医开了几贴药浴给谢安澜。
谢安澜忙吩咐人下去烧水,备好浴桶,放上药浴,一点一点给陆乘舲洗。
有没有好点。几乎把他全身都搓揉了一遍后,谢安澜都快分不清究竟是人烫还是水烫了。
还是热。陆乘舲摸了摸脸,并没有感觉到消散的迹象,要不用冷水试试吧。
不行。谢安澜一脸拒绝,冷水若是有用的话,方才在溪边洗得那把脸,就应该凑效了。
这才刚开春,说是不冷了,可也还透着一股寒气,冷热交替更要人命。
那就等它自然消退。陆乘舲感觉这也不是多大点事,就是觉得有些热罢了。
从浴桶里出来,披了件轻薄的里衣,趿着一双木屐,找了个榻躺下,静静等着身上的潮热散去。
都怨我。谢安澜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一脸自责。
怨你什么。陆乘舲反手握住他的手,是我身体的事,事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我若不弄这个香水和香油就好了。谢安澜的手被陆乘舲滚烫的手握着,都感觉要被烫化了,这得多难受。
陆乘舲沉默了一会,缓缓道,应该与你无关。
谢安澜前前后后,又是找琉璃,又是吩咐人取蒸馏器,耽搁不少时间。
而他先前身上就有一股淡淡的灼热感,只是不明显,也没怎么在意。
我去找那公主算账去。谢安澜脑袋一转,便明白了前因后果,直接站起身,一脸的阴郁。
陆乘舲忙拉住他,我也没说是她,这鹿鸣山上不知名的野花野草本就多,万一是我不小心沾染上的……
陆乘舲自己也不确定自己不服于那种花草,要是冤枉了人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