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快走了两步,走到正倚在宸王府门口等他的谢安澜面前。
谢安澜就这样看着陆乘舲一步步在雪地里朝自己奔来,翘了翘唇角。
等多久了?陆乘舲上前问道。
谢安澜双手环抱,刚出门,算不算心有灵犀。
算。
陆乘舲答完,从怀里掏出他一路捂着带回来糕点,递给谢安澜。
谢安澜拆了外面的油纸,捻起一块,叼在嘴里与陆乘舲一同进了府。
你那校舍还好吧。谢安澜边吃边问。
一切都好,没出岔子。陆乘舲笑了笑,反问,殿下这边呢。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谢安澜苦笑一声,不太好呢。
怎么了。陆乘舲停下。
忙,忙得头疼。谢安澜说起来就觉得太阳穴疼了起来,原本府上的产业就多,现在封地又回来了,又得忙封地的事,偏偏皇兄还弄什么春蒐,他怎么不把我劈成两块。
陆乘舲思量了片刻,今年收回了邕朝所有的城池,本就应该举国同庆,陛下弄个春蒐已经很克制了。
如果举办别的国宴的话,势必更麻烦,更忙。
谢安澜一口吞掉手中所有的糕点,看着正在说话的陆乘舲,提议道,要不舲舲你帮帮我,不然春蒐我肯定是抽不开身的。
抽不开就抽不开。陆乘舲反正也不想去春蒐,觉得谢安澜还是忙点好。
帮个忙呗。谢安澜用手肘蹭了蹭陆乘舲的胳膊肘,语气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然后陆乘舲自己就稀里糊涂地到了谢安澜的书房,坐在他的椅子上,看着案桌上足足有一个人头高的待处理事项,整个人都处于懵懂的状态。
谢安澜把糕点放在一旁,再把面前人头高的事务一分为二,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