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绿瞥了她眼,慢悠悠道:心虚。
啊?
迟绿默了默,小声说:以前帮你骂他太多了。
……
那次,迟绿在博家住了四五天。博延除了每天给博盈打电话之外,一直没回家。
迟绿知道,他是怕她不自在。
第二次见面,他是父母请来的家教老师。她对他的称呼也从只叫过一次的博延哥哥变成了博老师,之后再没改过。
-
醒了?察觉到她动静,男人侧眸看了过来,和以前一样。
迟绿嗯了声,没动。
博延看她这样,看了眼手机时间:饿不饿?
迟绿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博延:……
他紧盯着迟绿,有了不好的猜想:做噩梦了?
不是。迟绿沉默了会,倒也没藏着:刚刚想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会。
博延一滞,明显没想她会提这个。
他嗯了声,语气平静问:然后呢。
迟绿抬眸看他,好奇道:我后来听博盈说你那几天都住酒店,你为什么不回家住?
这个问题之前就想问,但一直忘记。
闻言,博延笑了下。
他往沙发背上靠着,思绪放松,神色散漫,你那会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我住家里的话,你会做噩梦。
迟绿:……我哪有?
博延也不拆穿她,她那会紧张又心虚。小手拉着书包带,唇色发白,警惕还恐慌。仿佛他往前走近两步,她就要拿起电话叫警察。
迟绿看他不说话模样,有些不自在。
她别开眼,含糊不清说:我就是没想到博盈的哥哥原来那么帅。
博延很轻地笑了下,目光直直看她,揭穿她:帅你还每天躲被子里看男明星杂志?
他顿了下,一字一顿补充:还看到流鼻血。
……
迟绿太阳穴突突跳了下,恼羞成怒:博延!
博延勾了下嘴角:嗯?
迟绿的那些羞耻旧事被翻出来,想也没想踹了他一脚:你闭嘴,我流鼻血是因为上火。
哦。博延抬了抬眼,冬天也上火?
迟绿:……
她安静了几秒,破罐子破摔道:不是行了吧,我垂涎人家的腹肌不行吗,你吃醋啊?
话一说完,迟绿就后悔了。她闭了闭眼,怀疑自己是没睡醒才会如此。
她嘴唇动了动,刚想转开话题,便听到了博延声音。
他轻哂了声,像是自嘲:是。
迟绿愣住。
她抿了抿唇,眼睫轻颤:哦。
她深呼吸了一下,含糊不清道:我那只是欣赏的垂涎,不是真正的喜欢。
怕博延在这件事上多计较,迟绿快速道:我饿了,你忙完了吗?
嗯。博延站了起来,扫了眼外面天色:回去吧。
迟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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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大楼静悄悄的,这会已经十点了。
迟绿跟着博延去停车场,回去路上,博延还打了电话让人送吃的过去。
到家后,迟绿和他安静用餐,吃完各回各的房间。
一天,又这么悄悄地溜走了。
时间过得很快,迟绿回国的这几天,时不时能在微博上看到自己身影。
到后面两天,她哪也没去,每天就在博延公寓做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