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唇擦着诸鹤的发顶略过:皇叔……锁好了。
诸鹤:……
可能是因为觉得晏榕厚颜无耻的程度已经突然超越了自己,诸鹤难得语塞了片刻,一时间竟没能找到恰到合适的词语进行攻击。
而晏榕就像是丝毫没意识到床上坐着的人难看极了的脸色,眉眼温柔的揉了揉诸鹤的发尾,然后小心翼翼的拿起缚在诸鹤脚踝上金链,将另一头嵌进了金笼的另一边锁扣里。
最后,晏榕在诸鹤身旁坐了下来,逼仄的提问熨过他的衣角,烫在诸鹤的肌肤上,让诸鹤整个人都轻轻颤了一下。
晏榕柔声道:皇叔不必害怕,孤已将议事厅由御书房改在了外殿。日后皇叔的一日三餐孤都会陪你。
诸鹤:……
诸鹤险些没被气的背过气去,又接着听晏榕道:若是皇叔出恭,便与孤说,孤带皇叔前往……呵,皇叔不要动怒,孤只是怕皇叔又在宫中迷了方向,让孤担忧。
诸鹤:……
诸鹤忍而又忍,忍无可忍。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起了身子,难得冷下了一张脸,连脸上的不耐都没有遮去:晏榕,你这样有意思吗?
晏榕扬起的唇角微微一凝:皇叔这是何意?
这还有什么何意不何意?
诸鹤连字句都懒得驺了,气势汹汹的光着脚站上了金笼正中央的喜床,居高临下的看着晏榕,相锦的话你没听懂吗?你这么关着我,难不成真以为能关到我死啊?!
晏榕没有说话。
他抬起脸,对上诸鹤的目光。
诸鹤原本要继续开骂的话停了一秒。
陡然之间,他看到了晏榕眼里的猩红。
那瞳孔中的猩红色并非像是充血,反而只是转瞬即逝,让晏榕有那么一个片刻……看起来显得如同仙人坠魔时的那种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