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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院,已是日暮。月商下车时,膝盖还软了一下,差点就要摔,她扶住车框才稳住。出了趟门,搞得她心惊胆战的,跟打了场交着战一样,最后还带了个坏消息回来。她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出门了。想到这,她悄悄地瞪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罪魁祸首周如辜。姐姐。他突然回头。又干嘛?少年笑靥如花,看不出一点心机:明日要交的文章,姐姐写好了吗?如果他不提,月商还真要把这事忘了。转眼间她便换上一副笑脸,快步走到周如辜身侧,仿佛与他姐弟情深:弟弟,你的能否借姐姐观摩一下?你知道的,姐姐离宫久了,那些个知识、文学啊,忘得一干二净了。月商故意用他之前说过的话堵他。这会倒是姐姐、姐姐的称呼自己了,不需要他的时候就恨不得离他三丈远,关系撇得越清越好。周如辜心里看轻她,却也享受她的接近和主动,嘴上拿乔道:姐姐不是更喜欢房氏子的文章吗?怎又来索要我的?月商一点也不怕尴尬,正经地反驳:哎呦,那都是些场面话,你还当真了。谁的文章比得上弟弟的?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现在拿人手短,说点鬼话也是允许的。原是这样,少年点头表示理解,随后才为难地说:可是我也没写……嗯?!搁这玩呢?月商气得面目扭曲,她现在真的想把周如辜的头拧下来当弹珠弹。她扭头就走。以后再被周如辜耍她就上吊好了。少年看着她充满怒气的背影,笑得甚是开怀。……宋息季正在前院栽竹,老远就看见月商不悦的神色,待她走近,他如同长辈关切后生一样询问:可是玩得不愉快?虽然宋夫子教的不是什么正经的知识,但好歹算是她老师,这点小孩过家家的摩擦也没必要说给他听。没有,很愉快。月商假笑。
宋息季不欲多想,温声道:愉快便好,如此假日才有意义。话落,月商却是有些晃神。在这一天里,虽然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路上,抓马的场面也经历了,但她也欣赏了舞蹈,尝到了美食,更体会到了只存在于几千年前的街道和喧嚣。不再是只有做不完的p?p?t,看不完的文件,还有领导催命一样的电话。夫子说得对。她扬起唇角,余光瞥见地上的几截竹笋,主动问道:需要我帮忙吗?见她已经挽起衣袖了,宋息季也没推辞,给她安排了个轻松的活——舀水到新种好的竹子上。宋息季弯着腰用铁锹挖坑,还不忘提醒月商:水需慢慢淋下,且水量不必太多,半舀即可。等栽完了竹子,天色也暗沉了。月商捶着腰直起身,突然想起自己的作业还没写完。完了完了……。宋夫子净了手便瞧见她焦急地念叨着,问道:何事完了?张夫子布置的功课我还没做完,明天要交了,我先回去了夫子!她急忙说。等等,温和如玉的青年叫住她,可要我帮忙?对上月商懵逼的眼神,他耐心解释:毕竟你也是因我耽误了时辰。月商当然喜不自胜,立马就带着人往自己的院子走。她本以为宋息季是提点两句,给她提供点思路,没想到他直接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文章,让她抄。时间紧迫,写得并不好,还请公子见谅。他递给月商笔和纸。没没没!月商激动地打磕巴,谢谢夫子!你是我的神!宋息季不太理解,但也不多问,只说:时辰不早了,我便先走了。好的,我送送您!月商积极道。他温和地拒绝:不必,公子先完成功课,我们明日见。说完就踏出了院子。这么好的老师哪里找!月商边感慨边飞快地抄写。ps:宝宝们快给我投喂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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