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虽然罚得挺多,要是大额的话还真是很难赔得起,但也就是赔钱而已了。
只要能赔得起钱,就不用扔出去喂鱼。
与此同时,周围的人却义愤填膺:赔钱赔钱!快赔钱!
看看他偷了多少,赔不死他!
赔不起就扔出去喂鱼!
灵官大哥有了一大群人撑腰,更加激动了:快赔钱!
大哥,所以他偷了多少啊?
有人问灵官大哥。
灵官大哥一顿,含混地摆手:没多少没多少……
一枚祸福钱。经理回答了。
看热闹的众人:…………
你早说啊!
嗐,这么点钱,有什么好看热闹的!散了散了!
舟向月掏出十枚祸福钱,递给灵官大哥,痛心疾首道:对不起啊大哥!是我鬼迷心窍了,对不起对不起!
灵官大哥收钱的那一刻,舟向月头顶如影随形的红色烟雾手终于噗的一声散开了。
拿了那十枚祸福钱,灵官大哥眼珠子紧紧盯着钱,摆摆手也不嚷嚷了。
他大概是刚刚又把身上的钱输光了,所以现在对这十枚祸福钱也看得这么重——他大概是觉得,只要还有钱,他就还有翻盘的可能性。
偷钱事发的事就这么了了,众人都散了。
舟向月这回去入门兑换处排队换钱了,同时眼睛却还一直盯着灵官大哥,看他又去玩了一局赌大小,把那十枚祸福钱都押上了。
这一局,他输了。
灵官大哥在懊丧地捶胸顿足:该死!我明明想押小的……就差一点点!
舟向月收回了目光。
他刚才趁乱从几个人身上摸了十枚祸福钱,然后赔给了灵官大哥。
灵官大哥再拿那钱去赌,就没有再触发小偷警报了。
这么说,那十枚祸福钱被他洗成功了。
明明没有经过赌局,或许是因为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特别是赌场人员见证之下,把钱给了灵官大哥,这就算是把钱给洗干净了。
舟向月微微眯起眼睛思索。
这时,前面突然爆发出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器官?!
有人失声惊叫:这,抵押了器官,我要是还不起,那器官就会被割走……?!
柜台后的人不耐烦道:没错。要是不想换,就下一个,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可是周围几个人似乎都是刚来,听到这话都在犹豫,一时间没有人敢上前。
后面有之前换过的赌客叫起来:前面的,换不换啊?不换赶紧让开!
还有稍微好心点的出声指点:属于你们自己的东西就可以换了,不一定要器官啊。你们换换记忆试试?虽然换不了几个钱,但总归没风险不是,就算忘了也没什么。
有道理!那几人如醍醐灌顶,赶紧争先恐后地去换记忆。
舟向月在旁边,忽然想到要是金鱼来这里抵押记忆岂不是很亏,七秒钟记忆也不知道能换几个钱。
柜台工作人员黑着一张脸,显然也很不耐烦抵押记忆这项业务。
显然,记忆这种不痛不痒的东西是兑换处最廉价的抵押物。
他面前原本就放了一架精致的金色小天平,一边是空的托盘,用来放赌客拿来兑换的东西,另一边则是一个小小的水球,里面游着一条闪闪发光的小鲤鱼,坠在天平的底座上。
此时,他伸手在天平一边放了面小镜子,一边放一边说:你们几个要抵押记忆的一起听吧,我就说这一遍。
那面镜子落在天平上,天平纹丝不动。
心里想着要抵押的那段记忆,看着这面镜子里的自己,等天平稳定下来就可以看到数值了。
一段记忆对你越重要,里面涉及的人越多,就越值钱。那些发呆打盹的记忆就不要弄来浪费时间了,换不了的。
好好好!
第一个人连连点头,按照说明站在天平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反正旁人是什么都看不到,天平也一动不动。
站在那里的人倒是好像在莫名其妙地使劲,手都攥成了拳头。
不过,舟向月看到水球里的那条小鲤鱼懒懒地飘在那里,一动不动。
工作人员不耐烦地提高了声音:这段记忆不行!都说了什么记忆值钱了,你能不能听懂人话啊?换一段记忆!想想你最重要的人,把关于他们的记忆拿来抵押!
啊?那人脱口而出,可是,可是我都把关于我老婆的记忆拿来抵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