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的晚上,就是温良死的那一夜。
看到那把匕首的瞬间,苏忱猛然浑身寒毛直竖。
这是他的匕首!
苏忱想起来,自己在那次回溯结束后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现在看到这把匕首,他终于记起自己就是忘了这把匕首!
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他在回溯结束的时候摔了一跤,匕首不慎脱手,落进了黑暗之中。
但在此刻之前,他一直没有意识到他把匕首丢在了现场。
那段记忆像被一只神秘的手抹去了一样。
这位无名氏兄弟,司马博闻忽然开口,你怎么这么紧张?难道是你杀了温良?
不是我!苏忱下意识去看任不悔,在看到他怀疑的眼神时不禁紧张道,是拿到玉佩的那个无名氏!
任不悔忽然说:原来纸飞机是你给我的。
舟向月一听就明白了.
好啊,原来他被任不悔认定是杀温良的凶手,还有这位无名氏在里面搞鬼。
苏忱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太紧张说漏嘴了,那只纸飞机本来是匿名的。
他在心里迅速掂量了一下——他恐怕很难再瞒过任不悔,如果被他觉得自己在撒谎,恐怕会更怀疑自己。
此时此刻,把自己摘出去是最重要的。
他咽了口口水,讨好地对任不悔道:是这样的,任宗主,你记不记得温良死的第二天,那个巫师在牢房外面发现了一枚铜钱?我是后来发现铜钱就是那个无名氏的,所以才想着告诉您一声。
司马博闻插嘴:铜钱是他的,他就是凶手啦?温良是被铜钱杀掉的吗?杀他的凶器是这把匕首,匕首还是你的呢!
苏忱:……
他怨毒地瞥了司马博闻一眼。
他有必要这样吗?自己又没有说他是凶手!那个无名氏都已经死了,一个死人背一下锅怎么了?!
第227章 因果
还没等苏忱开口反驳司马博闻的话,任不悔就冷冷地说:我认出来了,这是你的匕首。
在牢房的第二天,他查看过所有人随身带的武器。
苏忱额角开始冒汗了,他故作镇定:我的匕首几天前就丢了,应该是被人偷了。
被人偷了?舟向月笑道,是杀完人后太慌张,掉在牢房外了吧。
没关系,司马博闻拍手道,他跟舟向月对了个眼神,任宗主有一个法器,可以还原凶器杀死上一个人时的情景。只要拿到这把匕首,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谁用他杀了温良了。
任不悔微微皱起眉,探究地看了看他。
最终,他点点头:我看看。
苏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原本还想说句话表明自己不怕,却是真的怕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冒着冷汗,下意识看了看周围。
不知不觉,雪雾的范围已经逼近到了他们身后,距离不远。
任不悔真的拿出了一个东西,放上匕首的刀刃。
苏忱一咬牙,转头就冲进了雪里。
任不悔立刻追上去,然而他虽然只慢了一步,却看见苏忱的身影进入雪雾后忽的一闪,转瞬间就消失了。
别追了,任宗主,舟向月在后面喊他,他死了。那雪是下刀子,小心点。
他死了?司马博闻惊讶地小声道,他应该逃到其他时间去了吧……
对,舟向月点点头,但我看到他死在过去了。
司马博闻震惊道:你看到他死了?什么时候?
你也看到了。
舟向月说,你记不记得,当时他来杀你失败之后,我们看到过一个爆成血雾又变成落花的人。
司马博闻想了想:啊,确实有一个……
舟向月道:我远远看了一眼,没看清楚,但当时就觉得有点像他。后来又看到活着的他,就猜那应该是回到过去的他。
李婳声道:但他为什么会爆血?!
我猜啊,舟向月说,这里的人不是说,那些变成落花的就是‘贪得无厌’的落花客吗?每个落花客只有三朵梅花,也就是三次改变过去的机会。或许超出次数,就是他们说的‘贪得无厌’。
司马博闻明白了:所以他刚才回溯,应该是超出次数了。啧,也太不小心了,我们还剩一次机会呢,都不敢随便用。
任不悔黑着脸听了半天,探究地看向舟向月:你就是那个无名氏吧。
不是什么寨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