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瑾胤对聂争便没这么好的态度,他随口几句便将聂争打发出去,聂争也容易哄骗,几句就乖乖出去守住了门。
路瑾胤看着面前的贺怀,手中空杯转了一圈,道:亲戚见面就没必要约在外面,下次也请我去贺府坐坐,如何?
贺怀脸色忽而一变,惊疑地对上路瑾胤坦然的目光,他便很快反应过来,是我考虑不周。
路瑾胤未用孤自称,显然想拉进与自己的关系,他心中稍稍安定下来,道:不知楚将军……他斟酌了一番,和那舒皇后……
舒皇后是前朝的一位厉害人物,花了十年架空自己丈夫权力,中年丧夫,扶持自己幼儿坐上皇位,便开始垂帘听政,不是皇帝胜似皇帝,她杰出的政治手段让前朝安定了数十载。
贺怀对楚江离一直有所保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想让贺家重回过去的辉煌,而这只有路瑾胤可以做到。
路瑾胤立即打断了他,月明他不是。
然后他又顿了一下,不过很多事情没必要跟他说,直接跟我说就好。
贺怀心道,这是玩的哪一出?
他没有再去追问这对夫夫间的情趣,转开话题谈起今日要说的事,皇上要办科举了。
科举三年一次,去年就举行过,理应再过两年才办,而这次朝中文臣折损大半,举办科举广纳人才确实是迫在眉睫。
圣旨还未下达,皇上昨日与我在御书房便是商榷此事。
我觉得此时是不错的机会。贺怀停了一下,贺家还有一些小辈,在书院中成绩很是不错,若殿下需要,他们说不定也能助殿下一臂之力。
路瑾胤倒了杯茶,你说的甚是。
他抿了口茶,我记得外祖父家是将门世家,应该更会打仗才对,军中也有些空缺……
你觉得谁更合适?路瑾胤眉眼一弯,我十分相信你的眼光。
他强调道:要只听令于我的。
贺怀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更加摸不准这对夫夫的关系,只道:有是有这么一个人,是远嫁出京的姑姑亲子。
他已经在军中,不过一直得不到重用,官位低微,过去很难与殿下搭上话。贺怀脑子中浮现那人粗犷的面孔,又沉默了一下,我可以替殿下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