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初傅司年失踪的时候,她为什么没跑?
想来想去,郁朵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贸然行动的较好。
她踮脚下楼,没发出一丝声响,在厨房找到正在处理海鲜的连姨,满脸堆笑,连姨,中午吃海鲜?
连姨笑看了她一眼,手利索将明虾扯去虾线,是啊,太太,怎么了?
郁朵想到傅司年身上那还没愈合的伤势,唔……连姨,司年刚回来,身体还不大好,麻烦您多给他补一补,以后这海鲜能少做就少做些。
行,我记住了。
郁朵杵在那不走,似是有话要说,连姨笑问道:怎么了太太?您还有事?
连姨,您照顾司年,也有些年头了吧?
我在这照顾先生快六年了。
六年……郁朵继续问道:那您知不知道司年他前两任妻子的事?
傅司年有过两任妻子,但都在新婚之夜,要么离奇失踪,要么死于非命。
傅司年既然搞黑色,那么之前两任妻子的下场就很耐人寻味了。
连姨手上一滞,脸上笑意少了些许,您怎么问起这事来了?
我就是好奇,想问问。
连姨沉默片刻,犹豫不决,脸色告诉郁朵,她并不太想提这事。
郁朵盯着她脸色的变化,小心翼翼问道:连姨,怎么了?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连姨对此守口如瓶,我一个外人,先生的私事我怎么知道,太太,您如果真想知道,不如自己去问先生。
问傅司年?
郁朵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就到了午饭时间,傅司年和阿齐两人下楼吃了个午饭,又进了书房谈事,全程没多看郁朵一眼,仿佛对上午的事毫不知情的模样。
傅司年那个无事发生的样子看的郁朵心惊肉跳。
这得多有心机,才能这么若无其事、毫无表露地一字不提?
凉了,她凉透了。
郁朵仰天长叹,随着窗外一声惊雷,夜幕降临。
这场雨来得急,风声雨声哗哗作响,偶尔伴随着一声惊雷一道闪电,霹雳而下。
书房内。
下雨了,傅司年看了眼窗外,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对阿齐道:雨太大,今晚你住家里,就别走了。
阿齐低声道:是。
忙碌了一整天,傅司年也累了,特别是身后的腰上,疼痛似乎越发严重了。
行了,今天辛苦你了,先去休息吧。
那大哥您也早点休息。
阿齐起身离开书房,打卡的瞬间,就看到郁朵站在门外,穿着白色睡裙,头发凌乱,那双水润的眸子雾色蒙蒙,眼底透着无尽的仓皇与恐惧。
大嫂?您怎么……
郁朵目光越过阿齐,直勾勾看向傅司年,赤着脚从外走进,像寻求庇护的鸟儿般的飞进傅司年怀里,瑟瑟发抖。
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从阿齐鼻翼掠过,他呆愣站在门口,看着扑向傅司年怀里的女人,忘记了离开。
傅司年眉心紧拧,朝阿齐挥手,沉声喊了句‘阿齐’,阿齐这才反应过来,眼皮微垂,双唇紧抿,将书房门关上。
怎么了?
话音刚落,一个惊雷轰然炸响。
啊——郁朵躲进傅司年怀里,抱着他的腰,死活不放,声音颤抖,我怕……
怕?
傅司年挑眉。
他怎么记得在不久之前,一个比今晚还要恶劣的天气里,郁朵饶有兴致地举着手机在窗前拍闪电呢?
傅司年抚着她的后背,意味深长道:怕什么?
怕打雷……更怕死。
郁朵将脸埋在傅司年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眉心紧锁,仔细思考着这事该怎么说呢?
她抬起头来看着傅司年,眼角微红,眼底含泪,一滴泪从眼眶里啪嗒一声落下。
郁朵心里清楚,她现在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定是特别可怜,特别招人疼。
傅司年该不会这么狠心辣手摧花才是。
毕竟她可是对着镜子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