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朋友吗?
……没有。
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傅司年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松自然,就真的像是个大哥在关心自家弟弟的婚姻状况般,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临近中午的太阳有些暖,洒在人身上应该是暖和的,但阿齐却恍惚觉得,背后那一团温暖和煦的阳光却在灼烧着他的后背,像密密麻麻的针尖,有股难忍的刺痛。
我……暂时还不想找。
隔着几米的距离,傅司年沉沉看着他,双手交迭在前,指腹摩挲着。
他语气意味不明,二十三也不小了,能找就找一个。
阿齐呐呐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便仓促离开别墅。
砰——
一声巨响再次从楼上传来。
傅司年挑眉,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起身往楼上走去 。
房间内郁朵焦头烂额,越找越慌,越慌越乱,一会是撞到了书桌,一会是碰倒了衣帽架,她哪里还顾得上房间的整洁,翻箱倒柜,就想把那戒指给找到。
可是整个房间都被她翻遍了,还是没找到戒指的下落,戒指依然下落不明。
完了完了。
待会傅司年问起来她怎么回答?
丢了?不见了?
她只怕是在找死。
丈夫失踪不过三个月,你个做妻子的,连戒指都能弄丢,这是有多不上心?
郁朵深深认为,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不要招惹傅司年,毕竟这人刚历经生死,又遭背叛,她最好别往枪口上撞的好。
可是怎么办呢?这事怎么和傅司年解释才好?
郁朵愁眉苦脸为自己默哀。
门外一阵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传来,沉重有力。
郁朵登时警惕心起。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逼到最后一步,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潜力有多少。
电光火石之间,郁朵步入浴室,在傅司年推开房门的瞬间,摁下马桶的冲水按钮,伴随着一声凄惨的尖叫,她慌忙失措冲出浴室,眼神焦灼地看着傅司年,手指向浴室。
戒指……戒指刚才被我不小心冲马桶里去了!
郁朵急的脸色都变了,自责地哽咽道:老公,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大意了,刚才不小心……不小心就……
戒指掉马桶里了?
郁朵点头,眼泪哗哗就掉了下来,老公,怎么办,那是你送给我的结婚戒指,可是却被我……是我马虎,是我太笨了!
我看你一点都不笨。傅司年在心里腹诽。
这放在从前,他只怕会说,掉了就掉了,找个时间再买一个就是。
现在嘛……傅司年看着郁朵如此卖力的演出,不配合一下,怎么对得起她这两行泪?
你确定掉马桶里了?没看错?
没有!我看着它掉下去的……郁朵哽咽转抽噎,语不成调,都快哭成泪人了,她上前,脸上尽是做错事后的愧疚,以及害怕不被原谅的惶恐,眼神活像个没注意的小可怜。
老公,对不起,我把我们两的结婚戒指弄丢了。
没关系,傅司年抱着她,抚着后背安抚她的情绪,叫几个工人来掏一掏找一找就是。
郁朵一愣,小心翼翼看着他,能……找得到吗?
傅司年笑得意味深长,试试不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五名工人来到别墅,掏下水管道。
傅司年问:能找到吗?
几名工人打包票,老板放心,我们什么都掏过,戒指不在话下,马上就给您找回来!
郁朵干笑,戒指那么小……
太太,您大可放心,我们帮许多太太找过戒指,项链,都找回来了,只要您的戒指真的掉马桶里了,没有我们找不到的!
‘只要您的戒指真的掉马桶里了’这句话刺激到了郁朵,她脸上的笑越发僵硬。
傅司年单手搂着她,放心吧,他们一定能帮你把戒指找回来。
郁朵坐在沙发上,听着工人制造出来的霹雳巴拉的动静,表面既期待又急切,但其实内心极度心虚,沙发上简直扎了针似得在戳她。
戒指那么小,再怎么找,怎么掏也找不到吧?
而且,又没真的掉下去,找得到才真的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