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置若罔闻,视线锁定在早餐上,尾巴摇得越发欢快,两只耳朵也抖擞地晃动着。
秦弋拿叉子敲敲桌面:听见没?
小狗被清脆的声响拉回了一点神志,整条狗一哆嗦,慌慌张张地看着秦弋,手指绞在一起,有点害怕地说:刚刚……好像,没有听见。
秦弋仰起头平复了一下呼吸,认命地,一字一句地重复:洗脸,刷牙,会不会?
小狗这次听得很认真,耳朵竖得老高,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用力地点点头:会,有……有教过……
谁教你的,你不是孤儿么?秦弋似笑非笑。
小狗怔了一下,开始左顾右盼地四处看,嘴里嘀咕着:那么,那么要去,去哪里洗脸呢?
不会撒谎的狗是只好狗,秦弋勉强欣慰,然后起身拎着小狗去了洗手间。
伺候完小狗洗漱吃早饭,秦弋又找了几件能外穿的衣服扔给他,见他站在衣柜旁弄来弄去地穿不好,于是又不耐烦地伸手帮他穿上了。
小狗很好奇地打量着衣帽间,秦弋正蹲在他身后,替他把裤子剪出个洞来,让那根尾巴可以伸出来自由摇摆。
秦弋的衣服给小狗显得很大,松松垮垮的,看起来有点滑稽。
小狗动了动鼻子,吸了几口衣帽间的空气,说:香的。
废话,肯定比你香。秦弋抓着小狗的尾巴晃了几下,又扒着他雪白的毛翻来覆去地瞧,嫌弃地说,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狗藓。
什么是狗藓?小狗回过头问。
他的尾巴摆动着,直接呼在了秦弋的脸上,软软的毛扫过来,秦弋憋屈地站起身,没好气地说:就是皮肤病。
病?小狗琢磨了一下,然后有些着急地解释,我没有的,我身上,干净的。
秦弋当然知道小狗没病,昨天晚上闯进浴室的时候他瞧见了,小狗浑身雪白光滑,皮肤好得很,就是好像有几处淤青。
没病最好。秦弋冷着脸垂眼看着他,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