昃儿。公良威转过身,连忙过来牵他的手,不是让你呆在姑母那里么,不听话。来见过沈大人。
就这样,毫无防备间,公良昃见到了处在弱冠之年的沈骞翮。
这就是贵公子?好生精神。沈骞翮弯下腰,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垂发,在下沈骞翮,是你爹爹的挚友。
那时方入仕途的沈骞翮,秀若春山,也是如今日这般笑着。
也许是命运使然,那日不仅是自己与沈骞翮初见,亦为沈骞翮与苍其尘初见。
公良昃心下道:自己也没输,还是比姓苍的早了一步,虽教那人占去十几年,但自己用今后数十年陪他,也划算得紧。
沈骞翮不知为何公良昃突然闷不作声,方想换个坐姿,却哪知公良昃探过头来,沈骞翮来不及躲闪,只觉面上一热,竟教他亲去一口。
公良昃!沈骞翮一时间羞恼难抑,耳热心跳,竟不知他会如此大胆。
沈大人,方才关于杨埭山卑职还未讲完,来看这些。公良昃收放自如,继续沉着一张脸,顺势递上一本翻开的薄册。
沈骞翮自觉被调戏,也不给公良昃好脸色,哼了一声接过册子来看:这是甚么?
我朝出出城入府皆需凭证,且需登记在册,这本便是虽不属杨埭山,却是他手下之人,杨府那个管家,上面显示他近几月出入松江府青浦较为频繁。虽那人竭力改变字体,但卑职以为是一人。
杨管家可是松江人氏?
非也,我朝近几年赌博之风盛行,而起初源头便是在松江。公良昃道,况且二十年前鬼外子不是灭过松江卞氏么?若杨埭山原本是松江人士,那搬走后不久卞府就遭灭门,卑职总觉得……
先不说旧案。沈骞翮似不愿让公良昃提鬼外子一事,所以你怀疑……杨埭山开设赌场?可是我之前查过,那边所有赌场并非杨埭山所开,且那些人与他也毫无干系。
若是揞花楼呢?
公良!此话怎可乱说!沈骞翮惊异,传闻中揞花楼是我朝最大的地下赌场,对此沈骞翮也只是泛泛听来,若是杨埭山是传闻中揞花楼的庄家,那性质完全不同……
不过沈骞翮却是知晓朝中一人对此分外熟悉。
不仅如此,沈大人且看这名单。
沈骞翮发现两个熟悉人名,姜恻?李韫奕?为何添了他们名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