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疼的紧,只想回家赶紧洗个澡睡觉,又怕顾逸迩穿着高跟鞋走路不稳会摔着,为了节省时间,索性就蹲了下来。
干嘛?顾逸迩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背你回家。司逸皱眉,高跟鞋脱了。
顾逸迩鼓嘴,乖乖的脱下了高跟鞋。
司逸将她背在背上,站在门口等电梯。
他忽然从电梯门的反光那里看到了自己和她露出的半个头。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背着整个世界了。
顾逸迩咬了一口他的后颈:你说我胖?
不是。司逸缩了缩脖子,眼神还稍许有些清醒,只是语气懒懒的,是说你,是我的整个世界。
顾逸迩不说话了。
两个人终于回到了家。
司逸打开灯,换了拖鞋就走到沙发那里将她放下。
刚转头,就看见她捂着脚后跟。
司逸坐在她旁边,问道:是不是磨出血了?
顾逸迩点点头。
那就别穿这一双啊。司逸蹙眉,起身往卧室走去,等着,我去给你拿药箱。
你懂什么?这叫为美牺牲。顾逸迩小声反驳,没让他听见。
家里有个医生就是这点好,药品齐全,小病基本上都能在家里找到药。
他提着一个小药箱回来,坐在她身边,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声道:用络合碘先消消毒吧。
黄色的液体涂在她的脚后跟处,感觉冰冰凉凉的,顾逸迩下意识的缩了缩脚。
司逸皱眉,打了一下她的脚:缩什么?又不疼。
谁说不疼。顾逸迩扬眉,又不是擦在你伤口上,你当然随便说咯。
司逸叹了口气:好好好。
低头在她的伤口处吹了吹。
温润的气息在伤口上激起一阵痒意,顾逸迩这回忍住了,没好意思矫情的说还疼了。
最后贴上创口贴,大功告成。
司逸将药箱整理好,嘱咐她:这两天先穿宽松的鞋子,听到没?
不穿高跟鞋我会死的。顾逸迩皱着鼻头,一脸心不甘情不愿。
司逸捏住她的鼻子:为你好,你怎么还不听话呢?
不穿就不显高,就不好看。顾逸迩一本正经的解释,你是男人你不会懂的。
你怎么都好看。司逸将手按在她的头上,听话,我去洗澡了。
你等等。顾逸迩忽然拉住他的衣服。
司逸又坐下了:怎么了?
你,还给别人这么处理过伤口吗?顾逸迩口齿不清的问了出来。
肿瘤科的不负责这种皮外伤。司逸不知道她问这个到底是什么目的,但还是回答了。
不是,我是说,你当医生之前,就,念书那会儿。顾逸迩只好又把问题细化了一点。
司逸点头:有过。
顾逸迩眯眼:给谁?
给你啊。司逸笑了,忘了吗?高中那会儿还是我背你去医务室的。
再早一点呢?顾逸迩有些不甘心,继续刨根问底,比如初中,小学。
我那个时候喜欢打架,都是别人给我处理伤口。司逸站起身,解开衬衫扣子,等我洗完澡你再问吧,一身的酒气难受死了。
司逸去洗澡了。
顾逸迩泄气的拉过沙发上的抱枕用力捶了捶。
她今天喝的有些多,但又不至于醉倒,所以做事都格外大胆。
比如现在,站在浴室门口。
她敲了敲门:司逸。
透过淋浴的水声,浴室里,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悠远:干嘛?
我们一起洗吧。
……司逸经过热水洗涤,早就清醒了大半,他顿了顿,语气有些奇怪,你喝醉了吧?
没有啊,我清醒着呢。顾逸迩语气很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