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老子都要心疼死了!
司逸侧头看着翟玲,神情已是目眦尽裂,吼诧道:你敢打她!
翟玲后退了几步,色厉内荏的吼道:你敢打我吗!
他不敢我敢。顾逸迩冷笑一声,男人不能打女人,女人总可以打女人了吧?
顾逸迩话刚落音,还未等另外两个人反应过来,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前,抬脚就往翟玲的肚子上用力一踢。
翟玲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司逸目瞪口呆,他认识顾逸迩这么久,今天才知道她是会功夫的。
顾逸迩跨坐在翟玲身上,双手扯住她的衬衫领口,将她强行从地上拽了起来。
翟玲痛苦的皱紧了眉头,挣扎道:放开我。
打人的时候怎么没这么低声下气啊?顾逸迩眼神阴骘,语气温柔,当人小三的那天起,没料到过自己会有今天吗?
翟玲伸出一只手去掰她的手。
顾逸迩甩开她的手,朝着她的脸就扇了一巴掌结实的。
还你的。
然后再一巴掌。
以牙还牙的。
扇完这两巴掌,顾逸迩心满意足的从她身上站了起来,吹了吹手上的灰,像是解决了一头猎物。
翟玲的眼神几乎要杀了她。
我不是小三!你打一个无辜者,我要报警抓你!
她一没有真的和司书记发生过什么,二也没有给司家带来什么具体伤害,怎么谈得上是小三。
顾逸迩毫不避讳的看着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小姐,一个人一旦有了破坏别人家庭的想法,那么从那一刻开始,她就是小三。
我不是!我和司书记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
如果司叔叔并没有那么坚定的拒绝你,你还不是小三吗?顾逸迩敛去了笑容,眼神冰冷,到那个时候,你只会用更多的借口去搪塞这个肮脏又恶毒的身份,用你的不得已,用司叔叔的不拒绝,用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种蠢话去找心理安慰!
翟玲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你破坏别人家庭的借口!贱就是贱,不要脸就是不要脸,没有羞耻心就是没有羞耻心!顾逸迩已是愤怒到了极点,戟指怒目的看着她,家里穷就要找金主吗?条件不好就要被人包养吗?你没手还是没脚还是脑瘫,非要靠男人才能活下来!你自己动手赚钱会死吗?凭什么怪别人不伸手!你是国宝还是仙女啊,想当小三还要装纯洁,你脸可真大啊。
我也不想的,我实在是没办法了…翟玲捂着脸,大声的哭了出来。
顾逸迩闭眼,人永远都是这样。
眼前这个女人是,她那个母亲也是。
永远有一百个借口去解释婚外情的理由,各种不得已,各种情不自禁,各种无心。
或嘶声裂肺,或轻描淡写,无论如何就是不肯承认那个事实。
非要给犯贱的骨头披上一层不得已的皮囊,仿佛错的是那个被伤害的人。
赶紧滚。沉默良久的司逸沉声说道。
翟玲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梨花带雨的看着他,仿佛刚刚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逸迩笑了笑:小姐,下次说自己没钱的时候,记得别穿gucci的衬衣,也记得把脖子上的吻痕用东西给遮掉,真的很假。
翟玲捂着脖子狼狈的离开了。
她离开后,小亭子又恢复了寂静。
顾逸迩没看司逸,捂着脸也准备离开。
不许走。司逸拉着她的手将她拽到了自己的面前,给我看看脸。
刚刚美救英雄一副大无畏牺牲精神的顾逸迩瞬间就怂了,又变回了那个往日里乖巧的小白兔,埋着头就是不给他看。
她不抬头,他难道就不能低头么。
司逸弯腰看她,顾逸迩眼神一慌,赶紧抬起头来躲他的眼睛,口中喃喃道:我就是路见不平一声吼,才不是要跟你和好。
我知道,我知道。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眼睛里的心疼都快碎成一片一片的了,疼吗?
声音极轻极轻,像是羽毛,轻轻拂过她的心尖。
顾逸迩嘴一撇:你说呢?
司逸拉她在亭子中间的石凳上坐下,半跪在她面前,轻轻笑道:给你吹吹。
他捧着她的脸,温热的呼吸吹过她的脸颊,伤痛仿佛真的从那一刻起全部溜走了。
顾逸迩唔了一声:还疼。
他闷笑一声:那就吹到你不疼为止。
就这样过了两三分钟,司逸没再吹了,顾逸迩原本已经享受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他不吹了,又把眼睛睁开。
还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