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纹衬衫有些紧身,反倒把他的肌肉衬托得更加饱满——而且温度灼人。
他们好像离得有些太近了,周缘后知后觉地想。
钟厉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某种沙哑的性感:那我们开始吧?
好……
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周缘把单反拿在手里:麻烦你躺在床上,对,然后看着我,假设一下这是你生命的最后几分钟。
也就是说我快死了?
周缘点头:然后把我当做你亲近的人,随便对我说几句话。
钟厉铎歪头看他:亲近的人?
比如亲人、朋友什么的。周缘假装看不到钟厉铎期待的目光,故意没有说爱人那个选项。
好吧,那我酝酿一下。
说着,钟厉铎握住了周缘的手。
周缘一愣。
钟厉铎的手掌干燥温热,比他的手稍大一些,恰好可以把他整只手握在手里。
修长的指节缠绕在他青色的血管之上,仿佛老树盘根,不分彼此。
忽然,钟厉铎开口了:我这一生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
犹如大提琴一般深沉的低吟流淌过周缘的耳畔。
他垂首撞上钟厉铎墨色的眼眸,仿佛有一种丝丝入扣的情结蕴含其中。
演得很好。周缘不自然地扯唇,状似无意地抽回自己的手,谢谢你,我明天下午就把《价值》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