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感激这所监狱,至少它替他隔绝了过去所不愿意面对的一切。
凌少白是在半夜回来的。他的脚尖踢到了地上的书,只是随意地踩过去走到床边。床上的沈谚非蜷在床的边缘,习惯性地让出了凌少白的位置。凌少白的手指陷进沈谚非的发丝里,轻轻揉捏着,低下头来的时候唇上勾出一抹笑,如果睡不着,就不要这么辛苦的装睡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你的睫毛在颤动。凌少白侧身坐在床边。
神经,这么黑你还能看到我的睫毛?
我的视力很好。凌少白无赖地躺在沈谚非的身边,执着的将他从床的边缘挤到了床中央,我忽然很嫉妒沈静云了。因为你很在乎他。
沈谚非保持沉默,他正要翻身背对着凌少白,对方却扣住他的要将他带入怀中,我有一个让你睡着的好方法。
什么方法?
跟我□。凌少白用极度认真的语气对沈谚非说。
两秒钟之后,沈谚非伸手按住凌少白的脸将他推离自己,你今天又忘记吃药了吗!
一切安静了下来,躁郁的心情逐渐沉淀,沈谚非缓缓开口问:嘿,凌少白,就你的了解,你觉得沈静云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吗?我没有跟他面对面的说过话,也没有和他在同一个晚宴上碰过面,你要我如何对你说沈静云?凌少白好笑地回答。
在商场上,他不是你的朋友就是你的敌人,你怎么可能对他没有一点了解?沈谚非嗤之以鼻正要挪到床的另一边去,凌少白拽住了他。
他是一个自我的人,但是他的自我并不让人反感。凌少白的语气中有几分郁闷的味道,大概是因为他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吧。
还有呢,假如作为对手,你对他会有怎样的评价?
野心勃勃,不达目标绝不罢手。
听起来像是贬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