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枕月的话,让我本能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看向凿凿,看着他还在沉睡的模样,低垂下了眼睑:别说这么多了,现在想办法让她的妈妈出来,让他们母子两见一面。
鸢鸢,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我今天本来就打算让他们见面,我们现在就去精神病院。
那个!我拉住了苏长诗的手,却停在了原地不动弹,对上了他的眼神,缓缓地开口道:我们还是先让凿凿避一避,我不想他知道他的妈妈在什么地方!
安鸢说的没错,有个那么糟心的变态的父亲,要是凿凿再知道他妈妈在精神病院那种地方,就算是换做我,我也接受不了!张枕月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陈许歌道:苏长诗,让他留在这里好好地给我看着凿凿。
凭什么!
我并没有你会陈许歌的抗议,继而看向苏长诗,点了点头:这个可以,我们快去快回。
苏长诗走到了陈许歌的身边,交给他一把类似于蒲扇的扇子,然后将凿凿放在了地上:你的修为远远比不上他,倘若他要是有转醒的迹象,你就用他扇一下他,不过记住这个只能扇三下,多了也没用!
陈许歌张大了眼睛,看着苏长诗,低头看向凿凿:一个小孩子,应该没什么杀伤力的。
这你就错了,他现在解脱了桎梏,从一定的程度上说,他现在自由了许多,一个自由的鬼魂,本事也就大了,虽然他给我们的感觉是善良的,但是以防万一总是好的!张枕月走到了我的身边,拉住了我的手:快让苏长诗带我们走!
我看向苏长诗,只见他开始单手画光圈,不过片刻的功夫,我仿佛都透过了光圈看见了里面的场景,微微一顿,朝着里面走了进去。当我站在走廊上,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的时候,我不由看向了苏长诗:我刚才似乎听见了陈许歌的嚎叫。
嗯。
苏长诗分开了我和张枕月牵着的手,将我打横抱了起来:这些人,都是病人,我抱着你,安全。
你们这样高调的秀恩爱,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听着身后张枕月的话,我情不自禁的将我自己往苏长诗的怀里埋了埋:长诗,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应该知道,我刚才走的时候,在凿凿的身上拿走了一丝气味,它可以指引我们找到……我想找到了!苏长诗停下了脚步。
微微一顿,我感觉到了他停下来,抬头看着他,发现他正注视着前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前面不远处的长椅上,一个披散着头发,看不清面容的女人,穿着病号服,抱着一个枕头,就像是在哄孩子一般的哄着枕头一般,心猛然一揪。
苏长诗将我放了下来:你过去和她谈。
点了点头,带着丝丝的不安和心疼,朝着不远处的女人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