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鸢……你不可能一辈子不睡觉。宋繁卿往前走了两步,看着我继续道:安鸢,你不要害怕,我和……苏长诗都在你的身边。
我倒不是害怕!我有些不自然的开口,我只是不想梦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既然如此,鸢鸢,试一试?
我看向苏长诗,尽管我感觉得出他现在对我很温柔,但是这并不能影响我的决心:不要,我不想要梦见一些不真实,又奇怪的东西。
奇怪?这么说你刚才睡着,梦见的东西很奇怪。苏长诗将我的身体搬正,直直的看着我道。
没有。我瘪了瘪嘴道:刚才真的没有。
那你梦见了什么?
我看着苏长诗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皱了皱眉:不就是一个女人背着自己的丈夫偷情另外的一个男人吗?
苏长诗和宋繁卿彼此互看了一眼,只见宋繁卿开口问道:那你能描述他们的样子,或则是一些细节吗?
当然可以……那个女人叫晚晚,穿着古典的汉朝服饰,头戴玉簪花,他的丈夫,他的丈夫……我忽的觉得脑袋一沉,迷茫的看着宋繁卿道:好奇怪哦,我可以清楚的记得那个女人和她情人的样貌和穿着,可是那个女人的丈夫,我……我真的一点儿都没有想起来。
苏长诗和宋繁卿几乎同时拉住了我的手,我微微一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放开!苏长诗对着宋繁卿道。
宋繁卿皱眉,并没有放开我:苏长诗,现在是因为安鸢,所以我暂时忍你,待到这件事情解决,我必定灭了你。
有本事你就来。
我夹在苏长诗和宋繁卿的中间,很不自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隐约在他的门中间闻到了火药的味道,我试着将我的双手从他们两人的手中抽出来,但是我越动,我的手就被握的越紧。
就在我以为他们两人是不是要打起来的时候,他们竟然同时放开了我的手,只听苏长诗开口道:或许那个你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就是重点。
尽管我不想要泼苏长诗的冷水,但是还是忍不住出声道:不过就是一个梦。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做梦,哪里有你们这样较真的。
说实话,我还真的不怎么相信,梦这个东西,因人而异,奇怪而又难以解释,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有一定的道理吧,但是还是不能够很好的解释梦境的由来。
你不是一般人!
我不是一般人?
我好奇的看着苏长诗,看着他认真严肃的神情,没能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点了点头道:那我是几般人?
鸢鸢,我没有和你开玩笑,鸢鸢听话,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保护你。
我看着苏长诗凝重的面色,心下也奇怪:怎么你和宋繁卿一个样子,都对我露出这种凝重担忧的神情。
我默然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要催眠可以,不过我其实有些害怕,说实话,我很害怕见到那张血淋淋的脸。
在我们阴间,鬼一般都不会血淋淋的。苏长诗话音才刚落,只听宋繁卿道:只有道行越深,怨气最重的鬼才是血淋淋。
苏长诗继续开口:而血淋淋的连脸都看不见的,我也几乎没有见过。
我想我相信苏长诗说的,因为我感觉到他抓着我的手在颤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