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藏匿的老鼠,在此刻也能成为黑暗中的国王。
陆羽总习惯在这个时间处理最关心的事。
他悠然的坐在壁炉前的躺椅上,抚摸着一只小狗,好像快要睡着了似的。
但守在旁边的年轻男人,却是满脸紧张的报告:陆哥,您交代的事我都做好了,那小贱人已经被带到警局,百口莫辩。
陆羽轻笑了声:抓他的人是夏实?
男人点头:是。
想到那种嫉恶如愁的男人遇到这种事可能会感到的痛苦,陆羽就觉得这个春节过得不错,他边用有些病态的手逗弄着小狗边问:让谁做的?
男人的指尖微微发抖:……六姐。
陆羽何其警惕,抬眸说:她人呢?没出纰漏吧?
不想这年轻人一下子扑通跪地,吓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她……她死了。
死了?陆羽皱眉。
男人哭丧着脸解释:她用的麻药不够,没迷住那小贱人的仇人,后来被人家反扑,咬了脖子还挨了一刀,最后虽然得手,六姐却受了伤,血弄得到处都是,还带出一堆不知沾了谁的血的东西……
钱荃你个蠢货!这他妈一验就能验出来!陆羽最恨人家蠢,要不是这小子长的有些像阿乐所以看着习惯,还真不想提拔他,现在一听这话忍不住气,抬脚就照他脸上踢。
我……我知道,当时情况紧急,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我就把六姐给做了……钱荃根本不敢躲,牙齿都被踹松了,满嘴是血。
陆羽站起来冷着脸问:那尸体呢?
钱荃说:给扔垃圾堆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