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青注意到他那探究的视线,略有些不好意思:气色太差了,借演出团的粉底用了用,很奇怪吗?
没有,挺漂亮的。苏延枝绅士一笑,不再看她。
去厨房看看吧。还是白弥开了口,总得垫点儿东西再走,不然脏东西撵上来,跑都跑不动。
昨天掉坑的小插曲似乎并未对她产生更深远的影响,白弥又恢复成滴水不漏的模样。
容卡和罗青青以及另外一个女生朱黎都没动,只有他们四个去了厨房。
在这里,苏延枝终于看到了新面孔,一个厨师面无表情地揉搓着手里的面团,动作机械而僵硬,听到动静也不抬头,只沉默地重复手上的动作。
团长也站在他旁边,在他们表面来意后抱歉地说:今天的餐点是馅饼,如客人所见,并不曾做好。
要等多久?李派皱眉道。
啪地一声,厨师将面团重重摔在砧板上,僵硬地抬头,说话跟卡带一样:晚上……就可以了。
何来啧了一声:搓个饼要搓一天?有其他吃的吗?
团长抱歉地摇头。
白弥耸耸肩:走吧,去疯帽子那儿蹭饭。
疯帽子的餐桌上除了蜜糖糖浆和茶,也有些其他小点心,但今天的餐桌却空空如也,每个人的面前都只剩了装茶和糖浆的两个杯子。
很高兴见到你们!疯帽子扬起笑脸,我真是迫不及待地要向你们展示我的帽子了!
说着,他从帽箱里拿出道具帽,上面的红色已经占据大半面积,苏延枝在他转帽子时数了数,正好是十道红。
果然,杨税天和向清凉了。
众人都意识到这个事实,却没有一个人提出疑问。
朱黎道:疯帽子先生,今天能通过问答游戏从你这里拿糖吗?
疯帽子拍着手:当然可以!
几乎所有人都紧盯着他——苏延枝余光瞥了一眼,发现容卡和白弥巍然不动。
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
疯帽子问出了昨天问过的问题,众人都是一愣。
你昨天问过了。苏延枝提醒,有没有可能换个问题呢?
疯帽子不高兴地摇头:回答不出来就没有糖!
说着生气地抱起糖罐和帽箱,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关门时力气过大,破风车都颤巍巍地晃了晃。
苏延枝:…………
他看着众人一言难尽的目光,摊手:我哪儿知道他这么玻璃心?
苏延枝偏头看容卡,后者沉默地搅着碗里的糖浆,舀了一勺进嘴里。又像被齁到,眉毛骤然聚拢,随即端起茶杯灌了一口。
苏延枝险些闷笑出声——笑到一半又赶紧收住,心想苏延枝你他妈疯了吧,竟然会觉得一个大老爷们可爱。
单身太久,看兄弟都眉清目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