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凯文转身的刹那便看见了容飞,他的眼中尽管有一丝惊讶闪过,却仍旧镇定地走完了整场秀。
走秀结束,安凯文在后台换衣服,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一抬头便从镜子里看到容飞抱着一大束花倚在门口的身影。
你不是说我是个变态,恶心至极吗?安凯文漠然地穿上衣服。
我也是个变态,恶心至极。这样我们算不算扯平?容飞问。
安凯文转身抱着胳膊,皱着眉头,你的道歉真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有带花来。
我不喜欢花。安凯文转过身去继续收拾行李。
我还有带燕麦曲奇和脱脂咖啡。
安凯文将行李背上肩膀,与容飞擦肩而过,容飞一把拽住了他。
好吧,我只能把我最重要的隐私告诉你。
什么隐私?安凯文轻哼了一声。
对你说那些话的不是我。
容飞顿在那里,等待着安凯文的反应,他无法继续跟他解释不是我的原因,因为那太荒谬没人会相信。
我知道那不是你。安凯文闭上眼睛无奈地一笑,因为只有这样解释才能让我好过。
安凯文……
容飞,你说我是你的导师,是你的朋友。
是的。
好吧,至少导师和朋友是一种坚固的关系,是我被你摆在心中的位置。安凯文捞过了容飞捧在手里的花,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你原谅我了吗?容飞朝着他的背影问。
安凯文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中的花,依旧潇洒。
夜晚,容飞与苏臻坐在伦敦眼上,低下头来就是一片繁华灯火。
哈哈,上一次跟你坐伦敦眼上的时候我喝醉了。容飞的双手覆在玻璃上,颔首看着脚下的一切。
嗯,所以我亲了你。苏臻的下巴抵在容飞的肩上。
哈?你亲了我?
嗯。苏臻一副这又没什么的样子。
你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亲我?
嗯。苏臻笑了笑,你知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要找到你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好吧,我原谅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亲我。
找到你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让你留在我身边也是不容易的事情。苏臻搂过容飞目光穿透那片城市喧嚣,像现在这样静静地享受时光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嗯。容飞的心中忽然觉得很温暖。
苏臻轻吻上他的额头,所以我想要将这些不容易的瞬间都留住。
伫立在泰晤士河岸边的伦敦眼一圈一圈地旋转着,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