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地,到底会不会啊你!被逗得炸毛的妖精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咆哮。
到底是我上你还是你上我啊!万思齐嘴角抽搐:看,这么一只神奇的妖怪,我家的……
耻辱啊!万思齐油然而生出一种老佛爷尚未爽到,小李子你还需努力的挫败感。万思齐感受着身下蓄势待发久矣的炙热,咬牙切齿地为难着自己到底是直接捅进去呢,还是直接捅进去呢?
所以他进去了。
我操在最初的刺激稍微平息后,霍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菊花,被人爆了。不得不说,不管从哪个层面来讲,霍改这句咆哮都相当地具有概括性。
恢复了一点男子汉自觉的霍改咬着唇急促地呼吸着,还有些茫然无措,被爆菊了自己应该给个什么反应来着?他听到万思齐在他的耳边低低呢喃:叫我的名字……
霍改张嘴,失了控制的嗓音好像啜泣一般,可怜又绵软:哥……
万思齐舔舐着霍改颈侧淋漓的汗液,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是叫名字……
死龙套……被搞得神不守舍的霍改一不小心,将深埋在心底的爱称……暴露了。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实话实说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万思齐没能要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愤愤地啃了霍改的肩膀一口,询问声像来自地狱恶魔的诱哄:叫我什么?
破……广告……倒霉孩子霍改一不小心又吐露心声了。
算了……万思齐挫败地叹息一声,托住霍改的髋部稳稳抬起,更深地撞了进去。
男人和男人的性爱,一人的臣服成全一人的癫狂,舍弃了原本的锐利的之矛用最脆弱的地方迎接对方的穿刺,然后瘫软成一汪春水,任自对方激起无尽的涟漪。炽热的胸膛紧紧贴在自己的后背上,近在咫尺的味道陌生又熟悉,霍改放任着魂内在沾滞的节奏中的失陷,心尚未明白,身早已明了,面对那人,他早已全无防备。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互相折磨太过漫长,所以在一阵激烈的交战后,两人很干脆地迎来了登峰造极的那一到。霍改趴在床上只剩下了原地抽抽的力气,万思齐搂着霍改意犹未尽地亲吻着可及之处的每一寸皮肤,温柔的缠绵间满是浓情,连一缕发丝都不肯放过。
霍改眨眨眼,挤干眼中的泪水,看向万思齐的眼神晦涩难明。万思齐五指大张,顺着霍改蜿蜒的长发细细梳理,笑容温柔:怎么?还没缓过劲?
万思齐……霍改别开头,回避开万思齐那满载欢喜与幸福的视线,嗓音经过了之前那一番折腾带上了微微的沙哑,听起来有种莫名的世俗淡漠:我不相信永恒。
万思齐动作一顿,随即继续将手指一梳到底,青丝在手中流泻如掬不住的水。万思齐垂了眼,低声道:我也是。
霍改将一声低叹咽回喉头,重重抿了下唇,又开口:我不相信忠贞。
万思齐卷臂,将霍改揽入怀中,扣在心口,下颚在霍改毛茸茸的头顶轻轻磨蹭,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我也是。
霍改埋首在万思齐的颈窝里,温暖的鼻息在小小的缝隙中流转,让霍改的声音听起来模糊不清:我不相信爱情。
万思齐抱住霍改的手猛然收紧,让两具身体间再无空隙,肌肤紧贴,热度交融。他的声音却淡漠得一如霍改:我也是。
霍改回抱住万思齐,笑着在万思齐唇上轻轻一啄:但我相信你。
我也是……万思齐勾起唇角,捧着霍改那微微泛红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纵然你什么都不信又有什么关系,你只要信我就够了……
啊拉擦擦,拉力地啊地地,拉把力更力蹦力浪拨……一阵欢快至极的歌声响起。是霍改的手机铃声。(甩葱歌,卖萌者的选择)
霍改懒懒地将手机捞到眼前,眯着眼瞅了一下来电显示,警戒小天线瞬间立起:是万仞仑。
万思齐尚不在状态,盯着不断歌唱着的小方块疑惑道:万仞仑?
这个玩意儿相当于千里传音,接通还是不接通?万仞仑余威尚在,霍改难得地慌乱了一把。
接吧。万思齐绝对不会承认他只是在好奇所谓的千里传音是怎么回事。
霍改默默咽下一口唾沫,按下了接听和外放。万仞仑那嚣张又欠揍的声音瞬间响起:霍改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没到!就算你被车撞了,那也得先把材料给我进过来再去死!给你两分钟,还不到的话,你这个月加班的那点奖金就别想要了!
霍改尚未开口,万思齐已经先发了话:我辞职。今天我不想出门,想要材料的话自己到家门口候着。那嗓音褪去了往日的谦和讨好,唯余一片凌厉果决的淡漠,有如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睥睨着那苍茫大地上趴伏的蝼蚁。
万仞仑明显被震住了,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
霍改当机立断把电话给挂了,顺便连机子也一起关了。反正最后倒霉的不是他,他才不开着机找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