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朝宇执意要出门,看架势,是去找老巫婆理论的。虽然他确定自己绝对不会殴打妇女儿童,但是理却一定要讲清楚──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要折辱江扬,既然你已经做到了,是不是可以停手?
但他毕竟是陆战精英赛冠军,卢立本一人无法完全制住,秦月朗也冲过来帮忙,江扬试图叫住他,苏朝宇迟疑间,那两人便把他丢进墙角的沙发里,又拿桌子横著一抵,扣在墙角,苏朝宇嘶声:太过分了!
我们都知道太过分了。但你的冲动不适合此地此情景,苏朝宇,我警告你,最好收起你的锋芒,毕竟,这是我的订婚地,毕竟要顾及今後的大局。你要和江扬在一起,这些事以後躲无可躲,你必须接受,必须全盘接受,明白吗?秦月朗隔著桌子揪住他的领子,一字一句。
江扬看得心惊,不由地叹气:朝宇,你镇静,我没事。
苏朝宇看著秦月朗的眼睛点点头,紧绷的肌肉放松了,攥紧的拳头张开了。秦月朗放手,却不离开桌子,卢立本冲苏朝宇摇摇头,表示不满和告诫。
苏朝宇冷静下来却不能释怀,一脚踹在桌子底柜上:去他大爷的。
整间屋子跌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中。他们都是军人,这种级别的脏话基本每天都听得到,更下流的也有,江扬军团虽然纪律无比严明,却没有不许讲脏话这条,有时候,宣泄和内敛一样重要。此情此景,苏朝宇为了情人的委屈和痛苦而骂几句,再正常不过,按照他的话,是不是好爷们不在於骂人与否。只是……
秦月朗转身看著江扬:喂,你听见了。
江扬本来就面色惨白,此刻更是一脸愁云:苏朝宇!
苏朝宇瞪眼:难道背後骂两句也不行吗?
秦月朗咳了两声:也要看你骂了什麽。卢立本早就明白,在苏朝宇面前敲敲桌子:谁的大爷?
苏朝宇差点脱口而出那小兔崽子的,结果恍悟了一个事实:大爷,爸爸的哥哥,小兔崽子的爸爸是秦崎,秦崎的哥哥是秦峻,秦峻是……他尴尬地望著秦月朗,翩翩贵公子眼睛里全是揶揄:他大爷死了很多年了,当然,如果你和苗真一样坚信他还在古堡里游荡,不妨找找。苏朝宇窘地连道歉都不会了,漂亮的蓝眼睛此刻不知道往哪儿看才比较自在。秦月朗反倒不依不饶:难道你刚才那是激将法不成?
江扬难受得很,却苦笑出声:苏朝宇,你个小混蛋。
对不起,我不是……苏朝宇苦恼地揉了揉头发,秦月朗笑著搬开桌子放了他:去伺候你长官,我和卢立本还有事要做。
听了这句,江扬挣扎著爬起来:我说……
又不是去□,小外甥别急。秦月朗一副做 爱做的事你管不到的不羁模样,转身搂著卢立本的肩膀出去了。房间变成二人世界,苏朝宇端杯水过来,江扬摇摇手,拿个毛巾过来,江扬还是摇摇手,摸摸额头,江扬笑起来:好了,我要睡了。
你又要睡了!苏朝宇嘟囔,刚才就是一头扎倒,是酝酿吐点儿什麽好吗?
江扬扬手就抽了苏朝宇一个耳光──只有动作比划却没有丝毫重量,手掌贴近面颊就变成钳子,把苏朝宇的咬肌揪起来:我的小兵,你听好,再冲动,再胡说八道,我会揍得你半个月下不了床,废了你的腿。苏朝宇知道这句话是在迪卡斯的时候他骗齐音的,怎麽会传到英明神武的指挥官耳朵里,其间复杂的过程不得而知,但江扬显然是抓到了他的小辫子,於是苏朝宇伸长舌头舔了江扬的手指一下,对方显然没料到这招,猛地放松,继而勾勾手指:过来。
江扬躺著,苏朝宇仿佛一个王子要叫醒睡美人,他以为指挥官要发表一系列关於面子问题和必要礼节的重要讲话,没想到,疲倦又难受的江扬只是说:你这样的真性情,让我爱你,朝宇。那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溢著温柔,苏朝宇的脸有点儿烧,舔舔嘴唇:按理说我该扑上去,对麽?
江扬眨眼:你现在去沙滩上捉住苗真和艾菲两人是正经,谁知道我那祸害的小舅舅到底做什麽去了。苏朝宇出门前特意偷偷瞥了一眼,江扬已经闭上眼睛,安心,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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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呵,这章比较长……
桌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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