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思低下头:是啊,是的。
心里面难以忍受的,其实不就是这个道理么?
办黑板报渐渐地成了蒋云思的习惯。
他每个周五下午都会把画搞定,然后等着班长把文章写进去。
这天亦然。
只是待蒋云思走到教室最后面才发现,自己放粉笔和画册的袋子,被辰松的座位挡住了。
他踟蹰两秒,小声说:喂,让一下。
辰松的眼睛从书本看向他的眼睛,而后问:我不让呢?
蒋云思说:那就不让吧。
而后还是安静的瞅着,其实心里面却有些走神。
对视不知时持续了多久,最终还是辰松拿起书走掉了。
蒋云思这才回神,失落的去拿袋子,有些后悔,竟然把关系搞到如此地步。
对不起。身后是非常意外的道歉。
蒋云思吃惊的回头,完全不知该怎么面对辰松太破天荒的软姿态。
辰松说:因为不知道怎么把你惹到了,才拿那双鞋当借口跟你说话,后来是我表现的太过分。
没、没关系的。蒋云思鼻子微酸,而后抬起脸努力笑出来。
他忽然间很清楚的意识到,根本就没有必要为那种秘密而生不如死,因为他永远都不会说出来,所以永远、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也许喜欢从来都不会有回报,能保留一个对辰松好的资格,就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又回到原点。
这个依然和从前一样的世界,唯一一点小变化,大概就是蒋云思的心。
好在他不是个特别喜欢倾诉的人,好在他面对寂寞,早就习惯了。
好热啊,快放暑假吧。程洛雨趴在冷饮店的桌子上奄奄一息,面前几乎融化的冰淇淋,实在难以抵挡外面毒辣的太阳。
蒋云思低头努力补着作业:不要那么快,我不想期末考试。
最近气温奇高,午休时间又变长,大中午总是有许多学生逃出来到冷饮店来吹冷气。
为什么啊,长痛不如短痛,我希望明天就考试,最好这届参加高考的是我们,快些结束无聊痛苦的中学生活!程洛雨直起腰身说道。
现在……也挺好的,你以后,会怀念的。蒋云思笑了笑。